第119章

幼安留了指甲的手指扣着他的手背,抿紧唇瓣,深怕泄露声音,向他投降。

忍不住,张嘴咬在他肩头。

这才想起他还伤着,连忙松了口,盯着他的肩膀:“你,你的伤。”

“无碍。”周津延不在乎地道。

幼安觉得他疯了。

周津延看她,她嫩白的小脸变得红扑扑的,精致的眉眼妩媚妖艳,情态娇憨,交领衫子松松地挂在身上,肌肤柔白娇嫩,周津延滚了滚喉咙:“求娘娘疼疼臣。”

幼安觉得自己也疯了。

衣柜“咚”的响了一声。

盖在衣柜顶上的布帛随着衣柜的晃动飘落地面,轻轻地罩住从幼安脚上飞走的鞋子鞋面上。

*

幼安轻轻咳嗽着,捧着侍者送来的药碗,眼泪汪汪地喝着药。

周津延坐在不远处,漏了半个胸膛,由大夫帮他换药。

大夫目光从周津延脖侧上的红印,移到肩头上的牙齿印,再看到臂膀上的掐痕,光露出来的地方就有这么多印记,剩下的更令人遐想。

大夫头颅低得更低,仔细敷好药膏。

“主子只要注意避免剧烈动作,伤口定能愈合得更快。”

幼安含着碗壁,耳根泛红。

周津延淡淡的“嗯”了一声,挥手让他下去,起身系着衣带,走到塌前接过三冬手里装着柿子饼的碟子,让他也退下。

见他过来了,幼安吸吸堵塞住的鼻子,将最后一口药喝光,把碗放到小几上,默默地往榻里面挪了挪,不想和他靠在一起。

周津延除了鞋子,上了榻,动手将披在她肩头的皮毛压严实了,拿着柿饼递到她嘴巴。

幼安瞅瞅他,鼻子吸不动,只鼻翼微翕,愤愤地咬了一口。

周津延看她可怜兮兮的目光,一手举着柿子饼,一手摸摸她的脑袋,低声道:“抱歉。”

幼安咽了甜蜜蜜的柿饼,咳了一声,瓮声瓮气地说:“都怪你。”

幼安昨晚受了他的蛊惑,着了他的道,随他胡闹,结果导致自己受了凉,醒来时脑袋昏沉闷疼,喉咙沙哑咳嗽。

徐闻给幼安开的新药本就难喝,这下又多了一副治伤寒的药,幼安委屈的要命。

周津延虽也落了个伤口崩裂,但他身体抗造,比不得幼安脆弱,本是值得他得意好几日的事情,弄成这般模样。

周津延自是愧疚和心疼。

把她裹在暖和的皮子中,抱她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享受过鱼水之欢,极致的亲密过后,抱着她的感觉,似乎与往常不同,周津延眉心微动,按捺住心中奇妙的心动,承诺下次一定注意。

幼安咬一大口柿子饼,嚼一嚼,哑声嘟哝说:“没有下次了。”

周津延手臂一僵,一时竟然没有分辨她的说的下次和自己的下次是不是同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