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初到襄阳,见刘表如此热情,又能在此获得片刻安宁,竟还暗自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寻到了可靠的庇护之所,甚至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借助刘表的力量,重整旗鼓,夺回那失陷的豫章城。
可他的谋士许邵,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端倪,整日里一脸愁容,忧心忡忡。一日,许邵寻了个四下无人的时机,向刘繇进言,神情凝重地说道:“主公,如今虽暂居襄阳,刘表对我们看似客气有加,可实则并未真心接纳。您瞧,连一处像样的安身之地都不曾给您安排,不过是做些表面功夫罢了。依我看呐,咱们想要再次向刘表借兵,杀回豫章城,怕是希望渺茫了。这刘表刘景升,虽身为汉室宗亲,可生性多疑又胆小怕事,他不愿因咱们而与那袁术交恶,毕竟袁术势力庞大,他心中有所忌惮呐。主公,咱们还需早做打算,不可将希望全寄托在刘表身上啊。”
刘繇听了许邵这番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心中也不由得一紧,原本的幻想瞬间破灭,一种莫名的焦虑与不安涌上心头……
刘繇自从听了许邵的提醒后,便一直处于惶恐不安的状态,心中整日七上八下,不知接下来的命运将会如何。就在他忧心忡忡之际,袁术的使节阎象悄然来到了荆州城外。
许邵自从向刘繇谏言之后,便时刻暗中留意着与豫章相关的一切动向,丝毫不敢懈怠。当他得知袁术派使节阎象前来拜访刘表时,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暗自思忖,阎象作为袁术的重要使者,此番前来必然不会无缘无故,绝不是简单的礼节性拜访。所以,当阎象一行刚抵达襄阳城外,许邵便通过自己的眼线得到了消息。
焦急与惶恐如同潮水般瞬间充满了许邵的内心,他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忙忙地赶到刘繇的住处,与他商议对策。此时的刘繇正眉头紧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满是忧虑。许邵见到刘繇后,急忙说道:“主公,大事不好!袁术的使节阎象已经到了襄阳城外。”
刘繇听后,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说道:“既然袁术派了使节前来,可如今我们已经被刘表所接纳,且刘表一直以宽厚待人著称,想来他倒不至于不顾天下人的脸面,将我们再交予袁术处置吧。”
许邵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主公所言虽有道理,刘表确实不至于做出此等有失颜面之事。只是,这袁术的使节前来,必定有所图谋,无论他们提出什么要求,对我们而言恐怕都不是什么好事。依我之见,主公还是要多多去拜见刘表,尽量多在荆州的众人面前露面。如此一来,即便刘表心里真的有对我们不利的想法,碍于天下人的舆论,他也不好轻易折损自己汉室宗亲、忠厚长者的良好形象,对我们下手。”
刘繇听了许邵的话,缓缓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担忧,说道:“也只能如此了。希望刘表能念及同为汉室宗亲的情分,不要做出让我失望的事。”说罢,二人又开始仔细商议起接下来的应对之策,试图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找到一丝生机。
这日,刘表端坐在城主府的议事厅中,神情凝重,正与蔡瑁、蒯越、蒯良三人商议着荆州的下一步大计。厅内烛火摇曳,光影在众人脸上晃动,气氛显得格外凝重而又充满了紧张的谋划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