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见刘表等人亲自相迎,心中微微一紧,脸上露出不胜惶恐的神情,急忙快走几步,抱拳道:“哎呀,怎敢累兄长前来相候。只是听闻这袁术派来了使节,弟怕兄长为难,特来向兄长告辞。”这一番话,明显是他与许邵在来之前仔细商议过的对策,企图以这种以退为进的话术,让刘表即便面对袁术使节的压力,也不好轻易将自己交出去。
刘表听闻此言,原本温和的脸色瞬间大变,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语气有些激动地说:“贤弟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兄弟同为汉室宗亲,皆为天子牧守一方,身负重任。为兄还想着日后统领大军,为贤弟夺回豫章,一雪前耻,又怎么会做出你所说的那种事?兄弟你如此言语,岂不让为兄寒心呐!”
刘繇见刘表动怒,心中暗喜,表面上却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连忙躬身赔罪:“兄长息怒,是小弟思虑不周,失言了。只是袁术势大,小弟实在担心会给兄长带来麻烦,心中忧虑,这才乱了分寸,还望兄长海涵。”
一旁的蒯越见状,微微一笑,上前打圆场道:“刘使君也是关心则乱,心中记挂着主公的处境。如今这局势复杂,大家都难免心中焦虑。但主公向来重情重义,又岂会弃刘使君于不顾。”
蒯良也微微点头,接口道:“正是如此。袁术此次派使节前来,定是心怀鬼胎。但我荆州上下一心,又何惧他袁术。刘使君只管安心在荆州住下,主公自会有应对之策。”
蔡瑁则一脸豪迈地哼了一声,大声说道:“怕他作甚!我荆州兵强马壮,若是袁术敢耍什么花样,定叫他有来无回!刘使君就放心吧,有我们在,没人能动你分毫。”
刘繇听了众人的话,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感激地看了看刘表等人,说道:“有兄长和诸位相助,小弟便放心了。日后若有需要,小弟愿为兄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表依旧满脸挂着忠厚长者的和善笑容,亲昵地揽过刘繇的肩膀,轻轻抚着他的后背,温言细语道:“贤弟就安心在这荆州住下,只要逮着机会,为兄必定会亲率大军,替贤弟夺回豫章郡。那袁术派来的使节,为兄还没打算见他呢,就让他在城外多待会儿。等他待得够久,自觉脸上没光了,自然就会走了。贤弟今日来得可真巧,这冬日寒冷,为兄正想着邀贤弟一同围炉饮宴呢,没想到贤弟就到了。走走走,贤弟,为兄已设下丰盛宴席,咱兄弟俩好好畅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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