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她明明下了双倍药量……
“二婶脸色不太好?”姜似关切地为肖氏斟茶,“喝口热茶缓缓吧。”
肖氏不疑有他,仰头饮尽。
不过片刻,她突然面泛潮红,开始不自觉地撕扯自己衣领!
“好热!老爷,你怎么现在才来?”肖氏眼神迷离,竟当众解开两颗盘扣。
“哗啊……”满座哗然。
姜安诚尴尬地命婆子将肖氏扶下去,姜佩哭喊着追出去,却被姜老太太厉声喝住。
“站住!这茶……都是谁准备的?”
姜佩腿一软跪倒在地:“回祖母,是……是母亲她自己……”
“胡说!”姜老太太龙头杖重重一顿,“来人!把二夫人房里的丫鬟都押来审问!”
混乱中,姜似与站在角落的苏宁对视一眼。
白衣恶魔对她举杯示意,唇边的笑意意味深长。
……
次日清晨,姜佩鬼鬼祟祟地溜进姜似的院子。
她刚翻开妆奁查看,就听身后传来清冷的女声:
“三姐姐在找什么?醉芙蓉的解药吗?”
姜佩吓得跌坐在地:“你……你怎么……”
“我怎么没事?”姜似俯身,捏住姜佩下巴,“因为那杯茶,最后是被二婶喝了啊!”
“……”姜佩面如死灰。
在姜似暗含红光的注视下,她如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肖氏如何买通厨娘下药,如何计划毁她名声,甚至连多年前如何克扣大房用度都说了出来。
“四妹妹饶命!”姜佩涕泪横流,“都是母亲逼我的……”
姜似松开手,轻轻为她擦去眼泪:“三姐姐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说出去。”
她凑到姜佩耳边,“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啊!”
这话听在姜佩耳中,却比任何威胁都可怕。
三日后,姜老太太召集全家,当众将管家令牌交到姜似手中:“从今往后,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肖氏称病未出。
余七站在廊下远远望着这一幕,转身对龙胆道:“撤掉对姜四姑娘的监视。”
“七爷?那南乌图腾……”龙胆不解。
“那不是南乌的标记。”余七目光深邃,“是更古老的……恶魔印记。”
与此同时,苏宁把玩着一缕从姜似身上取来的发丝,对系统道:“任务进度如何?”
【灵魂绑定70%!宿主太棒了!】系统欢快地回应,【不过检测到姜似体内有异常能量抵抗……】
苏宁轻笑:“这才有趣。”
他望向伯府方向,“完全驯服的姜似,哪有野性的更好玩?”
……
甄府书房内,甄珩提笔良久。
一滴墨汁落在宣纸上晕开。
恰如那日寿宴上姜似绯色裙摆绽开的弧度。
“珩儿。”甄夫人端着莲子羹进来,见儿子面前摊开的《论语》上竟画着个女子侧影,不由叹气,“可是在想姜四姑娘?”
甄珩慌忙合上书册:“母亲说笑了!儿子只是在……”
“那姑娘确实出色。”甄夫人放下碗,“只是……”
她欲言又止,“那日带走她的白衣公子,你可认得?”
笔尖一顿,甄珩眼前浮现苏宁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儿子也不清楚。只觉那人不似寻常之辈。”
“何止不寻常。”甄夫人压低声音,“我让管家打听过,京城根本没有这号人物。倒是长兴侯府出事那日,有人见过这个白衣男子出入。”
甄珩心头一跳。
若姜似与那灭门惨案有关……
“母亲你多虑了!四姑娘温婉贤淑,怎么会和灭门惨案有关。”
“为娘不是这个意思。”甄夫人摇头,“我是担心她被歹人挟制!你若有心,不如请余大人暗中查查?毕竟都卫司正在调查此案。”
话未说完,甄珩已起身:“儿子这就去都卫司!”
……
松鹤堂偏厅,姜似正为姜依斟茶。
大姐手指上缠着纱布,说是刺绣时不慎扎的,可那伤痕分明是戒尺留下的。
“婆婆待姐姐可好?”姜似单刀直入。
姜依指尖一颤,茶水溅出几滴:“挺好的!就是……”
“就是嫌姐姐你没生孙子?”姜似冷笑,“所以日日让姐姐跪祠堂?还是……”
她突然撩开姜依衣袖,露出手臂上青紫的掐痕。
姜依慌忙拉下袖子,眼泪却已落下:“你别声张!婆母说若敢告诉娘家,就让夫君休了我。”
【瞧瞧这些凡人。】苏宁的声音在姜似脑海中响起,【为个男人卑躬屈膝,不如让我帮你杀了那老太婆?】
姜似在心中冷斥:“闭嘴!”
“四妹妹?你是在骂我吗?”姜依疑惑抬头。
姜似换上笑脸:“不是!不过姐姐你放心,我有法子。”
“……”
接着姜似便是从袖中取出个小瓷瓶,“这是南乌的“宜男香”,睡前在枕畔燃上,保准明年让那老太婆抱上孙子。”
“谢谢四妹妹。”姜依将信将疑地收下。
送别时,姜似又塞给她一包银子:“打点下人的用度不能省。若再有委屈,随时派人告诉我。”
望着大姐远去的马车,姜似攥紧了拳。
前世大姐就是被婆家折磨至死,这一世她绝不会让悲剧重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