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董，你这纯粹就是想多了。这根本就不是电影的问题，这是导演的问题。没有什么捷径可走的，他只能用两三部质量不错的电影来慢慢还债。
而且即使是这样，他也挽回不了失去的所有粉丝和影迷，最多几年后能挽回个七八成吧。因为很多观众都非常记仇，一次‘恶心’，终身抵制！”
林楠实话实说，劝王常田不要做无畏的挣扎。
但话又说回来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劝得动？不花大价钱在宣传上尝试一下，不看到最后的结果，王常田和刘晓斌又怎么会死心？
……
一个晚上过去，网上关于芭莎的舆论风暴还在继续。
早上八点半，林楠一个人开车出了门，直奔电影学院而去；刘艺菲则是懒得一起，因为她还在赖床。
北电正门，开学还不到一个月，欢迎新生的横幅还没有摘掉，“嗯，很好，这次没有给我挂横幅……否则得尬死。”
“林导回来啦？”保卫科的人笑呵呵地打着招呼，随后就打开了电动伸缩门。
“嗯，回来有点事儿。学校看着可有点儿冷清呀，今年的军训没有从三周减到两周？”
“不，不仅没砍时间，而且还变成一整个月了呢。听说是导演系的姜主任在大会上义正言辞的提了意见，说现在的学生越来越弱不禁风了，需要延长军训时间……”
“啊？”林楠差点儿就笑喷了，老姜这是冲着表演学院去的呀？
车子缓缓驶入校内，这个时间点的北电其实也没有林楠说的那么冷清，只是他以为新生们已经结束军训回校了，所以感官上才会有些落差。
路过表演学院的时候，林楠果断收回了刚刚自己在校门口时嘀咕的话。
因为学校虽然没有给他挂横幅，但表演学校这边却挂了刘艺菲的，“嗯？嘿嘿嘿，给她拍一张带回去。”
“你这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是什么情况？”
“因为我脑海里想象到艺菲看见这横幅后的表情了，一定是嘴上嫌弃着，心里乐开花。”
林楠拍了两张照片后，才回答了薛晓璐一句。后者夹着教材，显然刚上完课。
“你就这么肯定？我记得你可是一直很嫌弃挂横幅这个操作的，艺菲和你相反？”
“我是被挂横幅挂多了，所以才觉得无聊和尴尬。但她就不一样了，她的次数少，再加上是威尼斯影后，所以绝对会很喜欢，而且她的少女心可是满满的呢。”
林楠和薛晓璐同行着，边走边聊，一起向着系去了。
“薛姐的意思是，你又要准备新电影了？”
“正在琢磨剧本意向，我想尝试一下转型和突破……大概率会做小众题材吧。到时候还找你？”
“当然没问题。”
“可小众题材，票房市场怕是不会太理想……”
“《情定西雅图》系列可赚了不少，就当是再拿出来投资给薛姐呗。”
“好，有你这句话就成。”
……
曹保评显然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跟薛晓璐点头招呼之后，随即就将林楠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是前两天刚拿到的拍摄许可。”
林楠接过了曹保评递来的盖着鲜章的文件，是《她杀》的拍摄许可。“现在已经是9月中旬了，曹老师如果是想去三大的话，柏林是不可能了。”
“是啊，所以眼下我只能在戛纳和威尼斯之间二选其一了，而且我还得尽快定角、开机。
所以林楠，我还是坚持选择范冰兵，她是我这部电影的第一人选。”曹保评摊了摊手，打定了主意。
“我觉得她不合适，我还是希望能定下周讯。”林楠嘴角已经露出了笑容，语气依旧风轻云淡。
“你呀，你就是把艺菲带过来，也比周讯有优势啊。但艺菲又刚刚拿了威尼斯的最佳女演员奖，她不可能连庄三大电影节的影后奖！”
曹保评都被林楠给气笑了，一时间是满脸的无语，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定周讯呢？
“《她杀》，去威尼斯吧。”林楠拿起了桌上的剧本，将拍摄许可夹在其中，递还给了曹保评。
“威尼斯？”
“选周讯，去明年的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林楠直视着曹保评的眼睛，非常严肃且正式地说道。
后者皱起了眉头，很是不解，“今年你是拿了三项大奖，但明年的华语片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奖运’。”
“我是明年主竞赛单元评审团的主席。记得替我保密啊，曹老师。”林楠笑了笑，声音有点低。
一瞬间，曹保评的眼睛都瞪大了些许，他嘴唇微颤了好几次后才颤颤巍巍、异常激动且克制的开了口，话音更是低沉：
“好，我选周讯！”
“曹老师，你应该明白一个事情：一部电影报名了a类电影节之后，能不能入围，入围哪个单元，这些都得凭电影本身的质量来角逐。在走到最后一步之前，只能靠自己。”
林楠再次郑重地叮嘱道，也算是有言在先。
因为一部电影如果没有顶尖的水准，是不可能拿到奖的；他也不会做那些浪费人情，将其“抬进”入围名单的事情——这种电影不配得奖。
“当然。我会投入百分之两百的心力去拍这部电影，再加上周讯……”
这一刻，曹保评仿佛磕了药，整个人都显得亢奋异常。
但他同样也非常清楚，明年的华语片对手一定会非常多，因为主竞赛单元的评审团主席，是中国人。
……
平心而论，芭莎应该感谢“傻根”，因为是后者救了他们。
14号早上，也就是时隔去年8月中旬“深夜捉奸事件”整整13个月之后……涉及到王、马、宋三人的民事案件、刑事案件、离婚案件、经济犯罪……诽谤案、隐私权案件等一大波案件，统统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和定性！
全网、全社会的关注焦点，全都聚集到了官方的媒体发布会上。
没错，因为该事件社会影响巨大，所以有关部门直接开了媒体发布会，对外进行通报。
宋某人以涉嫌“职务侵占罪”被正式抓捕、刑事拘留，之后会择日开庭，量刑标准是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马某人以及其母，则是涉嫌私刻公章，转移公款，隐匿夫妻共同财产，且有移民出逃举动……立刻限制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