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深叔叔,好巧噢。”

我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他身上的制服,表演惊喜,“哎呀,廷深叔叔今天执飞呀?那更巧了呀,我也去机场,载载我嘛?”

讳莫如深的视线剜在我身上。

我看不懂他的情绪。

“让陆衍载你。”

说完他就要关车窗。

我连忙伸手扒拉上去,上升的车窗无奈停了下来。

“苏冉?”

“廷深叔叔,我爸救过你噢,有些人恩将仇报——”

“上车。”他深呼吸,像是被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气的。

我往副驾一坐。

被淋湿的板鞋踩在干净的车垫上,水渍晕染开来。

他突然把手伸了过来。

我眼睛一瞪,警惕地抱住自己。

他无语,“屁股挪挪。”

我才发现我把他的西装坐在了屁股底下。

已经尴尬到这份上了,我索性更不要脸一点,将西装制服抱住。

“苏冉。”他眉心一跳,语气警告。

我耸了耸肩,作罢。

可是车内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好闻的淡香水味,还有独属于他的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