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只梳着高马尾,身着厉庭川给她买的英式黑色小皮衣,黑色牛仔裤和最新款的黑色马丁靴,站在病房的窗口处,她缓缓推开那扇未曾开过的窗。
窗外是阴凄凄的天,细雨在密密地斜织着,一层薄烟笼罩在整个曼德勒,这细雨绵绵不由得令一小只伤感了起来。
她一脸忧伤地看向躺在病床上纹丝不动的厉庭川,小手也缓缓地牵过男人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她与他十指相扣,瞬间便眼泪盈盈,“哥,已经春天了,你怎么还不醒?”
一小只牵着男人那温润如玉的大手,顺势便跪在了男人病床旁,他将男人的右手轻覆在自己白皙透亮的小脸上。
她轻声道,“哥,你摸摸我,摸摸我好不好?不要再睡了,好吗?我要耍赖了,哥的小崽子要耍赖了,知不知道?哥如果再不起来,哥的小崽子真的就长跪不起了。”
小小的小生物委屈地撇了撇嘴,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淌了下来,她哭诉道,“哥忍心吗?哥忍心看着你捧在手心里的小崽子长跪不起吗?哥不是最疼我吗?那哥怎么忍心看着我长跪不起的?”
一小只声泪俱下地乞求道,“哥,你醒醒,醒醒好不好?我要哥抱,要哥抱嘛,我不想再做行尸走肉了,哥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一小只趴在厉庭川的床头哭得抽抽噎噎地回不过气来。
许久许久,她才平复过来,梨花带雨地一下下给厉庭川做着按摩……
不久,一个长相清纯的小护士渐渐向两人走来,她低着头轻声道,“厉夫人,医院催住院费用了,说是已经一个多月了。”
一小只侧脸看向怯生生的小护士,她嘴角挤出一丝笑意,“好,我现在就去交。”
当小小一只接过收费单,她瞪大眼睛连连数了六遍,她惊得吞了吞自己的口水,她攥着账单的掌心忽的变得湿漉漉的,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小护士,“我……我……我是不是数错了?这是一亿零一百四十万吗?”
“是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