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大乱的陈端和淡定自若的谢述形成鲜明的对比。
董蔷心中不屑,这清河牧的胆量,还没有一个晚辈大!
真是笑话!
谢述眯着眼,眼前女子气势逼人,让他不自觉地想到了那位名声远扬的董家战神:“你是董白?”
董蔷笑着道:“董白是我姐,我叫董蔷。”
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的谢述,问道:“黎阳牧和你是什么关系?”
谢述吐出两个字:“家父。”
董蔷越发好奇:“我可没有听说过,黎阳牧派人入京,可有凭证?”
谢述也不解释,主动递上圣旨。
董蔷接过圣旨一看,圣旨确实是真的。
这时一旁的花公公连忙解释道:“董三小姐,黎阳牧幼子暴毙,忧思成疾难以远行,所以才让谢公子代父入京。”
说这话时,花桃儿心里都在发怵。
因为他知道,谢朗天压根就不知道谢述接下了圣旨。
一旦事情败露,天知道会闹出怎样的岔子来!
但话说回来,这又和他花公公有什么关系?他只管去黎阳带人,只要姓谢,他就好交差。
董蔷将圣旨丢了回去,一双灵动的眼眸出奇。
“你的骑兵很不错。”
她从小习武,也知道军阵之法,自然能看出谢述身后这一支河阳骑兵的不凡。
令行禁止,有条不紊,面对数千北邙铁骑的冲势,居然没有像清河军一样萌生退意,反而跃跃欲试妄图一战!
仅凭这,董蔷就得高看一眼。
蔷薇:“人可进去,但兵马得留下,于剑悬关外驻扎。”
陈端叫了起来:“绝无可能!”
兵是州牧胆。
他之所以敢北上,一是因为抱着谢述这根大腿;二则是身后这数万精兵!你让他把兵丢关外面,孤身入京?他宁愿现在掉头回清河。
董蔷一脸真挚:“州牧大人,恕我直言,你这些兵进去也是送,何必费那功夫?”
陈端一脸惊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远不屑:“我家小姐的意思是,州牧大人手底下的这些兵都是乌合之众,不堪大用!有我们北邙铁骑在,自当保护州牧大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