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的剑意未曾达到极致么……还是说斩仙还需要继续完善？”

他心中琢磨了一阵，暂时却没有发觉什么。

这只能说明自己的剑道境界还不够。

“罢了……桥到船头自然直，只要我的剑道不断精进，总有圆润自如之际！”

李牧长呼一口气，既然眼下没有头绪，他也不会去钻牛角尖。

“若是不出意外，南下的通知应该也就在这两日了……”

“剑圣手札我已参悟通透，可惜暂时没有时间往剑阁走一遭，否则若是能参悟更多的手札，必能令我剑道大进！”

“眼下我《惊锋九论》和《碎月剑典》也都完全熟记于心，只差一战，将这些感悟完全转化吸收了！”

对于即将到来的南下，李牧心中不仅没有丝毫忧虑，反倒是十分的期待。

他心中清楚，这场南下，必定是尸山血海一片。

哪怕放着那些可能叛乱的宗门世家不说，单是他在皇城的敌手——

如曹燕高三家，许文成等朝中派系，以及被其斩杀过长老的诸多家族。

光是皇城中想要趁此机会来了结他性命的就不知有多少。

有刘道成的震慑，这些人在上一次围杀中铩羽而归。

此次想都不用想，必然会有一堆人冲着他来。

“南域……说起来秦城其实就接近南域了……”

“不过可惜，这次南下，多半是直接走传送阵，怕是没法顺带经过秦城了。”

李牧稍觉可惜。

秦城位于大炎版图的西南方，处于福水城统御诸城范围的边缘。

往下一点，便可算作南域范围。

往左一点，就是大炎边关，再过去就是大月。

而福水城则处于正西方，往上的雁城地处西北，毗邻天断。

说起来秦城的位置，也确实是差的可以。

也难怪皇城诸人都视他为蛮荒出身。

想到这里，他嘴角微扬，忍不住轻弹剑鞘。

九霄发出一声欢快的轻鸣，剑柄震动，似乎想出来透透气。

李牧握剑一拔，暗银剑身出鞘，整片殿宇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

剑身上的那一抹血色，比起之前来浓郁了数倍，仿佛有灵性般在剑身中缓缓浮动。

这是九霄蕴藏的血煞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