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亲卫军散开,李息亲领两人向正北杀出。还没奔袭几十息,就看到一个尸体横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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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穿着好像是安息人...”
正说着,李息直接拍马冲出,
“将军!还是我先去吧!”李息曾是匈奴战场上的猛人,哪管这些,身边的两位亲兵见拦不住,只能赶紧拍马跟上,生怕将军有什么危险。
冲到尸体近前,
安息人装扮,应该是安息人吧...无法明确辨别,因为脸被连皮带肉扯下来了。
亲兵一阵茫然,
边境还有下手这么毒辣的人吗?
“将军,这....”
李息眼神复杂看着无面尸体,无奈道:“罢了,你俩跑一趟,让兵马都收回来吧,再继续下去也是平白浪费功夫。”
“是,将军。”
“燕仓啊,燕仓,”李息表情怪异,“你让老子连汤都喝不上啊。”
“只是...”
李息喃喃自语,颇有疑惑,
“连太上皇都用不动的燕仓,什么时候如此听话了?”
........
掖月宫
刘据身边缺个服侍的人,掖廷令曹喜便被临时调进宫内,负责陛下的起居膳食。曹喜年曰五旬,是宫中的老人,升迁之路一直不温不火,但好在占个稳字。
没有亮眼的功绩,相反,他也不会出现足以送命的过错。
此时三人在宫内,
刘据,霍光,曹喜。
本来随侍在刘据身边的侍中窦富,不知道被弄到哪去,想来应是受刘据命令,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了。总之,已经有大几日在宫中没见过这人了。
刘据见曹喜身形佝偻,却还在宫内做事,担任掖廷令以来,从没出现过什么岔子,不禁感叹道:“你在宫内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曹喜在宫内,早就练会了耳朵功夫,知道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尽管刘据没直接说这句话是对谁说的,曹喜还是极快的反应道,
“能为陛下做事,老臣知足。”
“知足很好。”刘据笑了笑,他很喜欢和老人孩子聊天,孩子天真无邪,老人岁月磨砺,总是能让人学到些什么。
曹喜本不应该再多说的,但不知道为何,与陛下交谈,他就总想多说两句。平日里曹喜就不是爱说话的人,他深谙祸从口出的道理,可挨着陛下,他亲切得很。
“老臣这辈子,做人做事,都要记得一个字。”
“何字?”
刘据好奇问道。
“稳。”此刻曹喜颇显智慧,显然,这种智慧并不是从书本中得来,而是经历了无数事情,犯了无数次错误,用血和痛总结出的为人处事之道。“老臣觉得,揣进兜里得都不算是自己的,早晚有一天还会被人掏走,只有嚼碎了咽进肚子里,才算是自己的。”
刘据点了点头。
曹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陛下前妄言,连忙跪倒在地,“陛下,是老臣说多了。”
“朕觉得你说得很好。”
刘据随手将桌案上的铜盘糕点赐给曹喜,“这盘糕点,赐你。”
有智慧的人思想总有相通之处,与曹喜随意间的闲聊,让刘据想起来汲先生对自己说得话,
力量会消失,智慧也会愚钝,唯有一颗心是不变的。
曹喜话说得远不如汲黯有深意,但想表达的意思,刘据听懂了。
揣进兜里的是外在,或许是金钱、或者是名利、或者是任何什么,这些外物总有一天会消散,因为人总有生命结束的一刻,从来都没有对某种物品永远的所有,不过是一时的占有。
而曹喜说得,能被咽下去的东西,便是内在,在变化万千的世界,我是不变的,颇有种“任尔东南西北风”的泰然。
“谢陛下!”
曹喜受宠若惊,竟流下了感动得泪水。
刘据有些惊讶,就是赐一盘宫中糕点,何来得如此大反应?
想了想,问道,
“你从没吃过宫中糕点?”
曹喜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