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一片欢声笑语,温酒大肉,门外的人寒风中面色冷肃,骨节分明的手攥紧时发出咯吱咯吱指骨的脆响。
啪!
谢执一脚踹去,裁缝铺的门直接倒在地上,冷风灌入,屋内的三人顿时缩成一团瞪大了眼珠子看着谢执几人。
总算是进了屋,不用再在屋外受那冷风,谢执当即从兜里摸出香烟,向上一扔,香烟在空中旋转几圈,而后不偏不倚地咬住烟嘴。
嚓!
他就那么斜斜地懒懒散散地靠着缝纫机,跳动的火苗在寂静的屋内异常惹眼。
呼——
第一口烟吐出去后,身上才稍稍暖和了点儿。
就在他潇洒点烟这会儿,那三个人都来不及怒骂、质问,被捆在了椅子上。
三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就那么被几个毛头小子制着,这说出去得多丢人!
不过他们这会儿也没心思去在意丢不丢人的事儿了,因为谢执已经拿起旁边用来夹碳的火钳放在火上烤。
“小兄弟……我们……我们好像不认识啊。”
谢执嘴角一勾,目光凝视着火钳,看着它从漆黑色逐渐烧红。
“不认识?刚才不是还说差点把前面那家铺子的丫头推马路上吗?”
说完,谢执片头。
其中一个男人恍然,可他不敢认,又立即收敛神色闭紧了嘴。
谢执勾唇,拉了椅子坐下,陆少宁也跟着在他身边坐下。
“劝你们啊,就老实说,不然也不会找上你们。”
那三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窃窃私语起来。
哗!
谢执端起炉子上他们先前热的酒朝着几人泼去。
“让你们想,没让你们串口供!”
扔掉搪瓷缸,拿着烫红了的火钳逼近。
“谁先说,谁不遭罪,谁后说,那可就不好说了。”
嘴角那邪魅的笑意,比屋外凌冽的寒风还要冷,如刀子一般在心口上划拉了一刀。
半小时以后,谢执等人从铺子里出来,陆少宁跟在身后。
“等下去喝点儿?”
“不了,我还要做作业。”
陆少宁在裁缝铺门口站了许久,始终回味不清楚谢执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