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不说暗话,汪县令既来,可见心城,不知会昌县情况如何?还请县令告知”。李破军直说道。
听得“明人不说暗话”这句俗话,汪正雍眼睛一亮,继而听闻李破军的话,又是面色凄然,下座拜道:“殿下,那庐江王不尊王法,无君无父,王君廓等贼以为爪牙,罪臣断然不是,还请殿下明鉴”。
李破军一笑,伸手扶起,“汪县令之忠义,我自是知晓,如今我率平叛大军到来,欲取会昌,平幽州,汪县令有何教我?”
汪正雍听了忙道不敢,直说道:“罪臣枉为会昌县令,被林贼挟持,污了名节,罪臣未能殉节,已是无颜,苟活至今,只带师到来,望能略尽薄力。
幽燕北地多壮士,并非都是那等贼人,心怀忠义之人多矣,罪臣苟活数日,已联系得军中一都尉,其名朱公时,乃是忠义之人,不满庐江王暴行,已答应与罪臣一道愿为王师内应,平复北地,殿下欲取会昌,朱都尉可为良助”。
汪正雍一口气说出许多,李破军听罢也是高兴,却是没想到汪正雍早有做内应之心,还特意联系了一军中都尉。正所谓秀才造反,十年不成,若是只汪正雍一介文士心怀忠义,有投诚之心,那李破军还真是得头疼了,一个文士县令,被挟持造反的,无权无势又无兵,能有多大用处啊,现在看来,有一军中都尉愿做内应,那便好办了。
“哈哈,汪县令乃忠义臣公,岂能言罪,汪县令切莫如此自称了,会昌若能定,汪县令功莫大焉,不知那朱都尉身居掌兵多少?现身居何职?具体如此情况还望汪县令细细道来”
李破军直说道。
汪正雍听了心里一热,李破军的认同,让他心里好受多了,在他看来,太子便是代表朝廷,代表天子,这是来自朝廷对他的信任,他汪正雍不是那乱臣贼子,是忠臣,是大大的忠臣。
当下也是说道:“朱都尉本是会昌驻军军府都尉,掌兵千余,为人耿直义气,名声甚好,庐江王叛逆后本是坚决不从,欲要殉节,但是那林家早已投效庐江王,林鑫贼子本是昭武校尉,因朱都尉名声甚好,颇有威望,杀之三军不服,欲要招揽,便是挟朱都尉家眷逼降,朱都尉无奈方才委身逆贼,林鑫也知朱都尉心中不岔,但逼降朱都尉本就是图名。
如今便只让朱都尉任县中县尉,只管缉盗治安一事,手底下却是只剩下五六十衙役了,但是军中多有朱都尉心腹,虽是可能无力招降,但是应无多少对抗之心”。
听得汪正雍的话,李破军也是感叹不已,会昌县为一中县,一县尉也仅仅是一九品,马上就是流外九等的小吏了,要知道之前朱公时可是掌兵千余的中府都尉啊,那也是六品的实权中层武官了,比那管抓贼的九品县尉不知强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