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样的账本我有三本,另外两本一本被我藏起来了,一本在大可汗手上,你觉得你撕碎一本有用吗?”契苾乞农儿见得王士则也就这点城府,动辄就是恼怒,而且竟是将账本撕碎这种小伎俩,如同孩子斗气一般,当真是可笑。
王士则仿佛全身卸力了一般坐下,他不敢想象那些账本被公布天下或者送到皇帝案前的结果,如果真是这样发生的,王家这种千年世家亦是抵不过天下悠悠之口,当然王家是不会有事的,王士则能够想到最后的结果,那就是王家将他们这负责生意的这一支脉全部推出,当个替罪羊,壁虎断尾,保全主体。
所以账本一旦公布了,不管王家会怎样,首先他王士则就是保不了了。
“两成,加两成,这是底线,我背后王家主事之人的底线,再低我做不了主”。王士则看向苏农儿凝重的说道,看样子那是无比的真诚了。
契苾乞农儿盯着王士则看了看,半晌,方才一叹,直说道:“也罢,我实在是不想失去王家这么一个朋友”。
王士则刚刚想笑,结果苏农儿又来了一句,“加的那两成我没有现钱,用牛羊折算”。
王士则闻言嘴角直抽抽,“牛羊……也好,但是我要折算一半的骏马”。在大唐,骏马也是硬通货,要知道上好的战马可是供不应求的。
苏农儿听了脸立马就黑了下来,脸皮子直哆嗦,但是话说到这儿了,他也不好拒绝,只得黑着脸说道:“一百,只有一百匹,爱要不要”。说罢苏农儿只感觉自己是卖国贼,出卖了大突厥的利益,要知道突厥是禁止向中原出售战马的,就像是大唐禁止向突厥出售铁器一样。
王士则尽管有些不满意,倒也是装作不满意一样捏着鼻子认了,“也罢也罢,毕竟是朋友,苏兄阔气我也不能太过斤斤计较了”。
苏农儿听得这话鼻子都要气的冒烟了,但还是强颜欢笑着和王士则签订了契约,约定明日早上,交钱拿货,当晚二人是各自尽欢,畅饮一夜。
“哈、哈哈,还是蛮夷、蛮夷的钱好…呃、好赚”。王士则喝醉了酒,嘴中直呢喃道,那是高兴的很,要知道黑袍主事人可是压根都没有跟他说加价的事儿呢,只说了突厥爱要不要,不要拉倒,结果王士则也是心眼够尖,硬是提价将成,当然,这两成都是入了他的口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