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伯卧病在床,身子骨弱,你拿回去炖些汤补补”。薛仁贵笑道。
“不行,这是你……”。周青一急,正想着拒绝,薛仁贵就是放下书本直说道:“什么行不行的,你我兄弟,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说罢之后薛仁贵踱步走着,良久,直衬度道:“这样下去也不行啊,入冬了却是没多少野物可猎的”。
周青也是皱眉想着,可怜两个腹有韬略,一身武艺的大好青年在这儿在吃饭发愁。
“欸,仁贵,你不是有个叔父新来县里吗,听说是个员外,颇有家资,怎的从未见你去找过啊,不如你去找你叔父,让他为你谋个生计如何?”周青忽的一拍脑袋说道。
薛仁贵闻言眉头一皱,没有说话,周青又是急道:“你们既是出自一家,一笔写不出两个薛来,为你寻个生计又算不得什么大事,还用考虑什么啊”。
“也罢,便去试试,只是听说我那叔父为人不好相与,幼年时亦只见过一面,却不知此去会受个什么待遇”。薛仁贵彳亍一下,摸了摸肚子,还有书架上那些翻得破了皮的书本,也是一咬牙直说道。
说走就走,二人收拾了一下,便是直向龙门县而去了。
二人久练武艺,脚力快,不消一个时辰便是到了龙门县,薛仁贵自幼便是窝在家中习文练武,很少来县里,周青却是经常来,门清的很,抓了个卖茶水的小厮,问道:“敢问小哥,县里可有个薛家?主人家名叫薛雄,可知住在何处?”
卖茶小哥自是知道,只是瞧见薛仁贵一身破絮兽皮袄,周青也是短打麻衣,穷得叮当响,也是不免轻视,直斜瞥着二人,讥笑道:“呦,又是想去薛员外家里讨吃食的啊,快去吧,就在城东柳花巷里最豪奢的一家便是薛府,去晚了可就讨不到了”。
周青闻言大怒,感情这小厮把他俩当成要饭的了,只是薛仁贵把他拉扯走了,还笑道:“看来我那叔父还做的一些好事,还在施舍饭食”。
二人转弯抹角,来到柳花巷,都是高门林立,几进的大宅院,来到薛府前,有些数名庄客门丁守着,见得二人上前,嘴里叼着一根柳条喝道:“晌午饭食已经赐过了,还饿着就去烟花巷讨去吧”。
正是虎落荒崖被犬欺,龙逢浅滩造虾戏啊。薛仁贵很清晰的记得当年父亲还在世时带他走过一回薛府,那时薛府还不在这儿,那时的薛府仆人可是一口一个薛郎君的叫着呢。
现在听见这庄客刁喝,薛仁贵的仁厚脾气也是怒了,薛仁贵本来就是仁厚君子,身正言正,可是那庄客让他去烟花巷讨饭吃,那烟花巷是什么地?那是娼妓地痞流氓聚集的腌臜地儿,薛仁贵如何受得了。
周青还没说话,薛仁贵便是挺身踏出,大喝道:“好胆的泼才,我薛仁贵堂堂男儿便是饿死也不会去得那腌臜之地讨吃食,河东薛家人却被你这眼瞎的泼才看作讨饭的,速速报进去,你家主人侄儿,薛礼前来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