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将军,你此时不在侯大帅麾下听令,来我这穷家陋室的有何贵干啊?”薛万彻也是毫不客气,出身河东世家的薛万彻却是也不用给边关胡将多少面子,说着一到壶中美酒,笑道:“我这可没有侯大帅那里的美酒佳人啊”。
辛獠儿心底啐骂,面上却是堆起笑容来,“薛大将军说笑了,您贵为行军副总管,末将自然也是在您麾下听用的,末将此来,是为献上本次进驻高昌本部人马缴获明细,还请薛大将军过目”,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册子。
薛万彻及其亲信听了都是一愣,缴获明细?辛獠儿这是何意,尽管不解,薛万彻还是拿起来看了一眼,只看一眼,便是大怒,眼睛瞪着直逼辛獠儿,“你方才是说这是你部人马所缴获的?”
辛獠儿自是明白薛万彻为何发怒,并不言语,只是点头。
“大将军,可是有什么猫腻?”左右见此忙是问道。
薛万彻似笑非笑,“猫腻?猫腻大着呢?”说着看向辛獠儿,“辛将军请入座,你可明白你这折子给我的后果是什么?”
辛獠儿入座,一口饮尽杯中酒,“末将自是知晓,只是末将更加惜命,就怕有命拿钱没命花钱”。
薛万彻闻言哈哈大笑,“好,辛将军果然是明白人,那侯君集猖狂到如此地步,活该他命歹”说着看向一众不解的心腹,“我昨日才看见侯君集上奏朝廷的军报,上面所写的缴获仅是辛将军本部人马所缴获的一半不到”。
众将一听,皆是哗然。
“这侯大帅也太大胆了吧”。
“辛将军所部仅四千余人的缴获便是整个西征军缴获的两倍?这……侯大帅未免也太过大胆了吧”。
听着众将的议论,辛獠儿又笑了,“他连高昌王的女人都睡了,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侯君集淫an高昌王宫这件事还只是有少部分人猜测到了,并没有明摆着说出来,此时经由辛獠儿一说,又是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