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啊艹……”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肚子上被划破的衬衫，丝丝血迹从里面渗了出来。

“贱人。”

男人咒骂几句，脸色变得铁青，哪知道下一秒，姜燃拿起刀在自己的手臂上毫不留情划下长长的一道口子，鲜红色的血液立马沾湿她雪白的浴袍与地面，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疯子。”

姜燃嘴角轻蔑一笑，疼痛拽回了她模糊的意识，她的笑容有些疯狂，嘴角的那抹血迹妖冶如妖，说出来的话就像从雪峰传过来的刺骨的寒风：“想死你就过来。”

男人却这一幕弄得却步，这是个疯女人。

姜燃因为手臂一刀恢复了不少，她趁男人愣神的功夫跌跌撞撞往卫生间跑去，这是用尽了她最后所有的力气，好在男人对室内不熟。

姜燃反锁上卫生间的门，瞬间就像缺水的鱼瘫软在地，她手脚并用攀上浴缸，手里的水果刀一直被她紧紧握着，凉水出来的那一刻，姜燃舒服地低吟一声。

但是随之而来就是刺骨的冷，进入浴缸后，她把自己蜷缩起来，任冰凉的水一点一点没过她的身体，冷水和体内的热意相互拉扯、冲撞，折磨得姜燃快疯了。

男人反应过来就追了上去，他疯狂地敲门，自己撞不开就拿椅子砸，他每砸一下，姜燃的身体就颤抖一下。

“褚回舟……”姜燃忍不住不断叫着褚回舟的名字，她鼻子眼眶酸的要死，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小声啜泣着，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浴缸里的水变成了粉红色，姜燃的鼻息间都是自己的血腥味。

还在露台的褚回舟心里忽然堵了下，秦雅筠见他眉头紧锁的样子，问：“怎么了？不舒服？”

褚回舟摇摇头，“不是。”

秦雅筠：“可能喝完酒吹风的，不舒服赶紧回去躺着吧。”

褚回舟看了眼手表，确实很晚了，估计姜燃都已经睡下了，于是便说：“妈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