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失落，褚回舟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说：“休息一会儿，我们就出发回申城。”

姜燃点了点头，却把自己更加往他的怀里缩。

她已经恢复了记忆，现在的一切都好像是偷来的一样，距离褚回舟的生日没几天了，姜燃想要抓着这段时光的小尾巴。

罪恶的深渊她终将要一个人去面对，她不想把褚回舟也拖下来，因为他尝过那样的黑暗困苦，舍不得他再去体会一遍。

副人格的再次现身，充分显示了她的阴影还在，而克服这一切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姜燃显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副人格从她身体中爬出来时，她是控制不了了，因为在华可摔下去的那一刻，她自己就躲进了自己的躯壳中，亲眼看见另一个自己杀了那个保镖。

其实姜燃刚开始人格分裂时，两人的记忆并不相通，但是副人格知道她的一切，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自己发现了不对劲，副人格每次出现都会把一些事情写在本子上告诉她。

姜燃从来不曾表现出这样的猫性一面，褚回舟把人抱在怀中安抚。

这边常年没住人，姜燃住的地方都是临时收拾出来的，天一大亮，几个人饿着肚子开车回申城，虽说饿着肚子，但是没有一个人有吃饭的欲望。

第一个服务区直接没停，第二个服务区时已经接近中午，褚回舟让保镖把车拐入服务区，后面顾宁的车也跟了上来。

姜燃以为褚回舟要带自己去吃饭，她摇了摇头，说：“不想吃。”

褚回舟低头在保镖耳边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保镖就拎着一袋子的东西回到了车边。

“辛苦了，你们两个先去吃饭，吃完饭我们再赶路。”

两名保镖颔首离去，褚回舟将里面的东西分给了顾宁一半，他看了眼穆莎莎，说：“你哄着点，让她吃点东西。”

顾宁嗯了声，他自己的胃有些毛病，这一天半日的滴水未进，现在疼得难受，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关上了车门，开始低眉顺眼地哄人。

褚回舟也重新回到车上，他拿着还热乎的粽子拨开，露出里面的香甜软糯，他把粽子抵到姜燃的唇边，温柔哄道：“吃一口吧，好不好？你别让我担心。”

姜燃犹豫了片刻，小口咬了一口，她慢吞吞嚼着，在褚回舟的要求下又咬了第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