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否则也不会一把年纪了,还出来做着抛头露面的活。
村中其他的女子,都是被生活所迫,实在没法子了,才出来做事。
她虽然也是被迫的,可更多的是,不想继续待在家里,过着一眼望不到头的窘迫日子。
她的公婆和男人,可是百般阻挠的,不过这也阻挡不了她出来做事的决心。
即便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县太爷的嫡长子,她的性子也无法说服她逆来顺受,任人欺压。
田秀叉着腰,大有一种‘不服来干’的架势。
孙尚文从小跟娘相依为命,娘要照顾公婆和孩子,要比男人更辛苦地独自种十几亩地,还要四处接零活挣银子供爹爹读书。
可以说,他从小也是苦着过来的,尤其是娘的辛苦,他铭记在心,也从小养成了沉闷的性子,并不善于与外人打交道。
后来爹爹读书总算有了回报,因缘际会下,又得了个县太爷的差事,他的生活条件才好了些。
但是刻在骨子里的老实巴交的性子,他是无论如何也改不了了。
哪怕这次受人之托,前来聚八方酒楼闹事,他也是咬咬牙下了决心,一个人偷偷跑过来的,怕爹娘训他,他甚至连个贴身小厮都不敢带。
面对田秀的强大气势,孙尚文一下子就蔫了。
可再回头偷偷瞧向对面的女子,他便又挺直了腰板,颇有种外强中干的味道。
“我也不用你们做别的赔礼道歉,就把酒楼关了好了。反正我作为县令之子,也有责任保护一方百姓的安危,总不能任由你们酒楼这么开着,继续危害其他百姓。”
孙尚文觉得自己说的还挺有道理......
的,那腰板于是挺得更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