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婉见那些手持木棍或者石头的病患家属没出声,又接着说道:“师父和我行医救人本是好心,却没料到还因此惹了众怒,既然如此,我们还不如把医馆关了,还乐得自在。”
“不能关啊。”人群中有个老者颤巍巍道:“你们不能关啊,别的大夫治不好的病,只有你们能治好。你们要是关了,以后我们去哪里看病啊?”
这是众人所担心的,也是苏玉婉敢说刚才那番话的底气。
“你们也知道不能关,为什么天天都来闹?还要打砸?我今天就把话放到这里,你们哪个要来打砸,可以,我不拦着,也不报官,只需要把你们家的户籍人口详细写下来就好。但凡在我这里记了名姓的,以后别说有个头疼脑热的小病,就算快病死了,也别想着登我杏林医馆的大门。”
这番话一出,准备闹事的人便都怂了,纷纷耷拉着脑袋,放下了打砸工具。
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就算是个风寒也能要得了人命,又何况其他大病。
谁也不敢保证,今天逞一时之勇,把杏林医馆砸了出了气,以后就没有求到医馆的时候。
人们真得老实下来,比裴周吓唬还管用。
刘大夫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好言好语地遣散了众人,......
只留了几个典型病症的患者,用来和徒弟钻研之用。
裴周对苏玉婉佩服的五体投地。
“真是厉害,可算让我见识了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苏玉婉扭头,诧异道:“你还读兵书呢,裴周?”
“咳咳。”裴周点点头,承认了,“我是没有宝根哥读书的天分,空有一身武力,总不能认命一辈子就做个混混,所以呢,最近确实在读兵书。”
“不错,不错。”苏玉婉觉得裴周有正事做,的确是件值得鼓励的事,“多学点东西是有好处的,万一哪天真能用得上,还能立个大功回来呢。”
裴周一喜,“你也觉得我这样做是对的是吧?”转而又有些落寞道:“大丈夫志在四方,谁不想出去闯出一番天地来?可惜我娘就是不愿意让我考武试走仕途,否则我肯定能考个武状元出来。”
苏玉婉以前很少关注裴周的事,如今两人连亲事都定了,便也不自觉地关心起他来。
“裴姨也不说原因,就是不让你考武试进官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