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此刻显得尴尬。

虞氏抬手将裴彻扶起来,“学到了什么,不需说出来,放在心里也是一样。”

宁国公无奈摇摇头,不过即便裴彻说不清自己有无进步,都不妨碍宁国公心里还是愉悦的。

其实比起有无进步,宁国公更想问的,是他有无受伤。

但宁国公非要晚些再问,显得自己不那么宠溺儿子,显得关心不那么刻意,“你母亲两次让人给你送珍稀伤药,你可有好好用过?”

裴彻“嗯”了一声,“用过,多谢母亲关心。”

虞氏笑了,却不是因为裴彻的感谢,而是因为听懂了丈夫的言下之意,偏偏裴彻的回答,没有回到点子上。

所以,她又把话题引了回来,“边关不是没有打仗吗,怎么日常训练还能让自己伤了?快叫你父亲看看,伤在何处,严重否?”

裴彻摇摇头,“让父亲母亲担心了,我每日勤学苦练,日子久了也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只偶尔一些小伤并不妨事,母亲送去的那些药,我分了一些给军中的伤患用,否则就要浪费了。”

宁国公听了,放下心来,“你母亲的一片心意,你要珍惜。”

“是,”裴彻应道,然后扭头望了望周围,“大哥今天不回来吗?”

宁国公:“原以为你早两天能到家,哪里知道你那么慢,也不来信交代一二,你哥哥繁忙怎可能在家中等你?”

裴彻听懂了,说明两日前大哥是有在家中等他的,思及此,他汗颜道:“我绕到去了一趟金陵,看了一眼洛氏母子,耽搁了,想着中途写信恐怕信还没我到家快,故而没有知会家里。”

谈及洛氏母子,宁国公也问了句,“她们母子可好?”

毕竟洛氏生产至今数月过去,裴家光顾着寄钱,也没有机会看过人。

裴彻一听,不知道该怎么说洛氏二嫁,“洛氏于上月嫁给了当地一位私塾先生,日子虽不富裕,但她还算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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