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说你生气了?”婆婆试探着问。
林晚关掉火,把粥盛出来,“没有,只是太累了。”
餐桌上,明远也下来了,一家人像往常一样坐下吃早餐。林晚拿出自己的木碗,盛了粥,小口喝着。
“今天周末,我们一起去看看新开的那个商场怎么样?”明远试图活跃气氛。
“我今天要加班。”林晚说。
婆婆和明远都愣住了。
“周末还要加班?”明远问。
“有个项目很急。”林晚平静地回答,“而且,我需要时间静一静,想一想。”
“想什么?”明远的声音有些紧张。
林晚放下木碗,碗底与桌面接触发出轻微的叩击声。
“想一想我是否还能继续这样的生活。”她说,“想一想我为什么要为了那点加班费拼命工作,回家后却连一口热饭都吃不上。想一想为什么我总是最后一个被考虑的人。”
婆婆放下筷子,“晚晚,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亏待你似的。”
“不是亏待,是忽视。”林晚直视着婆婆的眼睛,“持续的、习惯性的忽视。”
明远想说什么,林晚抬起手制止了他。
“我不会今天就走,也不会大吵大闹。”她说,“但我需要时间和空间,来重新思考这段婚姻。在此期间,我希望至少,我加班晚归时,能有一口热饭,或者至少,不用面对一堆需要清洗的碗碟。”
她拿起自己的木碗,走到水槽前,仔细地清洗干净,然后放回自己的柜子里。
“我今天晚上会回来,但可能会晚一些。”她说,“不用等我吃饭。”
拿起包和外套,林晚走向门口。在玄关处,她停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径直开门离去。
门关上的声音不重,却在清晨的空气中久久回荡。
明远和母亲对视一眼,餐桌上,那只木碗留下的空位,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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