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半限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的声响,不一会儿,他的额头就已经红肿起来,甚至隐隐有血迹渗出。
“徐爷,您就行行好,救救我吧!哪怕只救我一命也好啊!要是实在不行,救救我的家人也行啊!哪怕给我留个后,让我陈家不至于断了香火啊!徐爷,求您了!”陈半限苦苦哀求着,仿佛徐敬业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牢头徐敬业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商人,心中毫无波澜。他淡淡地说道:“你嘴上怎么说,我根本不在乎。我只看你们怎么做。机会就摆在你面前,陈半限,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这可是能保住你家人性命的唯一一次机会。”
徐敬业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也别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什么苍山剑派,什么知府大人,在李大人面前,都不过是不堪一击的小角色罢了。我也不想跟你兜圈子,废话少说,把你所知道的,包括你自己犯下的罪行,还有其他人的所有违法犯罪行为,都给我一五一十地整理出来,交上来!”。还有相关证据,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如实交代,我一定会让你的家人来见你一面。至少,他们可以给你传递一些重要的信息。而且,有些事情可能因为你身处牢狱之中而不方便出面处理,那么我可以代劳,帮你去解决这些问题。
然而,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再也不会有了。所以,希望你能够珍惜这个机会,如实交代所有的事情。
捕快安行乐听完这些话后,连忙说道:“我明白,我明白!我会交代的,我全部都会交代的!我认罪,我现在就马上整理所有的事情。”
牢头徐敬业见安行乐如此配合,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既然你如此识趣,那我也帮你一次吧。这样也算你是坦白从宽了。来人啊,去准备一些吃的,再把笔墨纸砚拿进来,多拿一些。”
待狱卒将东西准备好后,徐敬业又对安行乐说道:“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你让狱卒来找我就行。”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牢房。
安行乐见状,急忙跪在地上,对着徐敬业离去的方向磕了一个头,感激涕零地说道:“谢谢徐爷,感谢徐爷的相救之恩!”大恩不言谢。感谢徐爷伸出援手相救。
商人陈半限依然双膝跪地,满脸愁苦地哀求道:“您还没说我该怎么办呢!您怎能如此轻易地就转身离去呢?您不能走啊!求求您快告诉我吧!您怎么能就这样抛下我不管呢?您等等啊!请您一定要告诉我我究竟该如何是好啊!我真是悔不当初啊,都怪我这张嘴,怎么就如此多嘴呢?不就是区区二十两银子吗?可这二十两银子对我来说,却是关乎我全家五百余口人的生死存亡啊!如今我们全家上下都朝不保夕,我又能去哪里讨个说法呢?老天爷啊,您开开眼,救救我吧!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列祖列宗啊,您们在天之灵,也给我指条明路吧!徐爷,您真的就这样走了吗?您先别走啊,好不好?稍等片刻,就片刻而已啊!救救我吧!救救我那可怜的全家五百多口人吧!哪怕只给我留个后,我也心满意足了啊!徐爷,您快告诉我吧!”
捕快安行乐见状,连忙上前劝慰道:“好啦,老陈,你先别跪着了,快起来吧。咱们都先冷静一下,把之前的许多事情都重新梳理一遍。你就听我的,我怎么做,你就跟着怎么做。我这儿也准备了不少笔墨纸砚,这可不仅仅是你我的一个机会,更是我们的救命稻草啊!”还有一点我可以笃信。我感觉人家那边肯定有证据了。要不然也不可能跟我们直接这样说话。肯定是查到了什么。如果没有证据他们怎么会跟我说这样的话?老徐肯定已经投靠了李奋大人。这个已经毋庸置疑了。因为他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咱们心里有数。杀父之仇如何能报?你如果想活着。那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吧。把之前的好多事情都好好想一想。一五一十的写出来。把相关的证据也拿出来。不要再藏着掖着了。梁大人指望不上了。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了。如果继续负隅顽抗。可能到时候人家都不需要咱们的证据。这一切我看得很明白。所以你也好好想想吧。这一次人家可能和咱们开玩笑。而且我根本无法确定这是李奋大人的意思。还是老徐本人的意思。如果是老徐本人的意思。那就说明老徐真的想救我们。李大人根本就不需要我了。所以咱们拿什么跟人家谈。只能自己给自己找活路了。
牢头徐敬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那颗躁动的心平复下来。他定了定神,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缓缓地朝着县衙走去。
县衙的大门敞开着,仿佛在欢迎他的到来。徐敬业穿过宽敞的院子,径直走向管事沈悦臣的房间。
到了门口,徐敬业停下脚步,轻轻叩响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