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猜错,凤芜一定在地下最大的一间牢房内。
地上地下之间安排了天牢的第二重守卫,我话术不变,照样混了进去。
一阶一阶走下去,阴冷潮湿的空气包裹周身,一股恐怖的氛围随之上升。
我耸了耸肩,还好穿的斗篷又大又厚,不至于害冷。
每一处牢房外都有两个侍卫把守,倒是弥补了一些人气,不至于阴森。
我一个一个牢房看过去,直到走到了走廊尽头,一左一右两个岔口,毫无标识。
我左右看了看,拿不准主意,退后几步,走近最近的一个侍卫,低声询问,
“哪边是关押凤芜的牢房?”
侍卫站得笔挺,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报告公主,是左边。”
我打了个响指,“谢啦~”
拐过一个弯,原来成排的牢房之后单独辟出一块隐秘的空间,形成了一个空间更宽敞的牢房。
我站在牢房外向内看,很明显,这里关押的犯人待遇比外边的要好很多,起码应有的家居摆设都有。
有一个人影正站在书桌之后,低着头写字,神情认真专注,倒是显得牢房内一片祥和。
我眯了眯眼睛,认出那人正是凤芜。
抬手对守门的侍卫摆了摆,“给我开门。”
侍卫有些为难地皱了眉,“公主,王上下令,除他之外,不得有人单独面见犯人。”
“我有大哥的手令。”
我脸不红心不跳地从怀里掏出一块假令牌,在他面前一晃而过。
这是从前小的时候硬拖着玊骋给我做的,虽然做工比不上真的精良,但是在这灯光昏暗的地方,又不给人细看,勉强也能以假乱真地应付一下。
“呃”,侍卫愣了愣,“需要上报王上……”
“哎呀不要啰嗦了,大哥和玄珩上神下棋呢,吩咐了谁都不许打扰。”
“是”,他一低头,转身开锁。
凤芜没有抬头,手中的毛笔伸出去沾了沾墨,“小微来了。”
我脱下斗篷,转身递给门口的侍卫,然后只身走了进去,“五叔耳听八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