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一道流动的光自我的指尖缓缓流出,“五叔,有些事情就算你不亲自开口说,我也能知道。”
凤芜迟疑了片刻,突然明白过来,“你在读我的记忆?”
光渐渐变得微弱,我知道我需要的东西已经到手,所以对着凤芜翘了翘嘴角,
“五叔,这就是我学会的,请多指教。”
手指缩回,凤芜向后退后,手撑在桌面才勉强没有跌倒。
他喘着粗气,双目微红,恶狠狠地盯着我,“你……”
我用拇指摩挲着指肚,感觉有些微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凤芜苍白的面孔。
曾经他是我最敬爱的长辈之一,而现在,他在我眼里,只是一个没有风度的失败者。
可恨,也可怜。
我转身离开,牢房外的侍卫很有眼力见地拉开牢门。
在走出去之前,我转头看了看凤芜,他低着头弓着背,似乎一下苍老了几百岁。
“五叔,后会无期。”
狭长幽暗的廊道里,我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嚎。
我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丝毫没有减缓离开的脚步。
凤芜,属于你的炼狱,才刚刚开始而已。
穿着斗篷原路返回,时间刚刚好,我将斗篷脱下收好,正听见苏锦眠微弱的声音,“嗯……”
关上柜门,苏锦眠悠悠转醒,正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我连忙上前扶她,“苏姐姐,你醒了。”
苏锦眠靠在我肩头,有些虚弱,“我怎么了?”
我隐藏着眸底的愧疚,拿过一杯水递到她唇边,“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没事的。”
苏锦眠点点头,对我的话并不怀疑,我暗自松了口气。
苏锦眠被侍女搀扶着离开,片刻后,薄从怀尽兴而归,面上带着压制不住的喜悦,看来这盘棋他是赢了。
我换了衣服洗漱好先上了床榻,指尖还在微微发着热,我握拳将手藏在袖子下,抬头看他,
“阿怀,你赢棋了?”
薄从怀带着一身冷意,走近俯下身在我发间落下一吻,“这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