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纯只是站在床边看着,没有想要动手触碰任何一块区域,因为担心会将他的整洁沾染上任何一点脏污和褶皱。
我的视线从床头挪到床尾,正是因为太过于整洁,所以没有什么可看的,几乎瞬间我就可以确认这里应该没有藏着我的镯子。
我不禁摇头自嘲,自己真是被烧坏了脑子,凭着我和傀妒的关系,我大可等他回来直接问他的,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自己找呢?
难不成他真的会将我的镯子藏起来?
又有何理由呢?
我重新坐回床上,长舒一口气,看着不远处小夜灯的灯光,突然想起下午那个奇怪男人的话——
你的手腕上明明还戴着我送你的镯子,我们的定情信物,不记得了吗?
定情信物……
经过他这样一提醒,我开始思索起手腕上镯子的来由,发现竟然关于这枚镯子的记忆也模糊得难以追寻。
越是如此,我越是想要逼迫自己回想。
在我的自我认知里,我并不是一个记性差的人,相反,我对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甚至有着超常他人的记忆力。
可是为什么,我会不记得这么多的事呢?
下午听傀妒介绍,那男人是东泱海青龙一族的太子,那么也是天界上神五族之人,我没理由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上神五族虽然已经不像从前一般关系亲厚,但是也偶尔会组织一场大型聚会,特别是在某一族有新成员的加入或者巨大的人员变动的情况下。
除了现在深在蛮荒西极洲的白虎一族因为警惕而始终保持着神秘之外,其余三族的同龄人我几乎全部都认识。
看男人的年纪,和我相差应该也不算大,怎么可能一面都没有见过呢?
甚至连他的名号,玄珩,在我脑海中都分外陌生,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咬着手指,感觉十分蹊跷。
正在此时,我的耳朵敏锐地一动,听到门口传来了傀妒的声音,似乎在和守在门口的侍女说话。
来不及多想,我已经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在我闭上眼睛装睡的瞬间,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
我又没干什么,为什么要心虚地伪装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