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舔嘴唇,想再说些什么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
傀妒抬起头,泪眼婆娑,“你能不能,原谅我?”
误会解除,虽然细细琢磨还是有很多疑点,但是我选择不再追究并且原谅他。
傀妒一时又哭又笑,牢牢抓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那一晚激烈的争吵并没有影响我和傀妒的感情,只影响了我的身体状况——
我病的更重了。
后来的整整两天我都没能起得来床,傀妒寸步不离地在床边照顾我。
而那个引发我们剧烈争吵的镯子,被傀妒拿了出来,摆在梳妆台的铜镜前,静静的,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我。
后来婴婪派阿承来看望我,说是看我,实际上看傀妒的占比更大。
婴婪绝对是个弟控,傀妒几天没去见他,他就等不及派出亲信来探望。
阿承性子内敛沉稳,来了之后只向我传达了婴婪的客套式关心,随后就将傀妒请出了屋,两人进行了一番密谈。
谈话的内容我不得而知,也懒得去问,还是傀妒回来之后用热毛巾给我擦脸的时候提起说,
那个来自东泱海的玄珩上神已经告辞离开了,离开之前还问候了傀妒和我。
我淡淡地“哦”了一声,眼前再次浮现那双美丽的蓝色眼眸,完全符合我对于海的印象,深邃而悲伤。
大约一个周以后,我的身体才彻底康复。
傀妒扶着我站在花田边缘,我深呼吸着木屋外的新鲜空气,感觉全身的血液都重新沸腾了。
傀妒笑着将我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拢了拢我身上披着的外套,
“又贪凉,身子刚好一点,还想喝苦药?”
一提到那种褐色的苦到发涩的中药,我就条件反射地吐了吐舌头,
“也不知道你们的御医是怎么招进来的,能配制出那么苦的药。”
傀妒对我的吐槽笑而不语,我看他并不生气,继续蹬鼻子上脸,
“但凡是种药材就往药炉里塞,从来没吃过这种苦,快撺掇你大哥把御医都炒了吧,一群人还比不上一个陈最管用。”
傀妒的笑容僵在脸上,“陈最,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