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亲王真不愧是英国女王的夫君,哪怕被罗耀国预言了死期,还没忘记搅屎真是死也要搅屎啊!
帕默斯顿子爵微微欠身:“这也是内阁会议所认为的中国问题最优解。”
1855年4月的暴雨抽打着维也纳石板路,一辆车破旧的马车在午夜疾驰。伍崇曜攥着自己珐琅烟盒,叼着点燃的烟斗,坐在有些漏雨的车厢内。教廷大使维亚莱-普雷拉主教的银十字架随颠簸不断撞击车窗,他没有身穿华丽的法袍,只是穿着一件破旧肮脏的修士长袍,手捧着一本纸业都已经发黄了的圣经。
“您在法国、英国的任务挺顺利吧?”主教突然用英语低语。
“当然,一切顺利!”伍崇曜拉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暴雨中的维也纳街道上没有行人,似乎也没有其他马车在飞奔,这真是一个进行秘密会谈的好日子。
“我听说法国人成立了拿破仑一世魔法学院,英国人成立了魔法委员会,他们都打算派人去中国探索魔法的奥秘.不会真有魔法吧?”教廷大使又问。
“魔法当然是真实存在的!”伍崇曜咧嘴笑道,“要不然谁能提前几个月预知沙皇之死?英国人和法国人又怎么会突然对魔法问题产生了异常的兴趣。至于俄国人一千万金卢布啊!哈哈哈!”
在伍崇曜的笑声中,车夫突然拉紧了缰绳,两匹拉车的驽马呼出一阵白气,又嘶鸣了几声,终于在雨幕之中停下了脚步。伍崇曜推开车门,踩着积水下了马车,一座破旧的连十字架上的耶稣像都快朽烂的小教堂出现在他的眼前。
“到了,就在这里。”维亚莱-普雷拉主教撑起一把雨伞,“走吧,别让俄国大使等久了,他可是带着一千万金卢布来的。”
说着,他就和伍崇曜一起向教堂的大门走去。
教堂内仅点燃三支蜡烛,湿冷的石墙上爬满霉斑。戈尔恰科夫大使站在残缺的圣母像前,手里拎着一把雨伞,披着黑袍的俄国女大公坐在长椅上,手中提着一只沉甸甸的公文包。
“你们终于来了!”戈尔恰科夫大使听见“吱呀呀”的推门声,马上转过身,看着两个被雨水打得湿漉漉的访客,确定了他们身后没有第三人外,才朝他们招招手,“快过来吧!”
看到两人快步走了,俄国大使才对身边坐着的女大公微微欠身:“娜塔莉娅,太平天国的使臣已经到了。”
女大公这才站起身,她的身材十分高挑,黑色的斗篷遮掩住了她傲人的身材,只有宛如瓷娃娃般秀丽的容颜在烛光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她是.”伍崇曜看着眼前的女人用英语发问。
“我是娜塔莉娅.米哈伊罗夫娜.罗曼诺娃。”娜塔莉娅用英语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罗曼诺娃.”伍崇曜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来历,“那么.金卢布带来了吗?”
娜塔莉娅举起手中的公文包:“一千万金卢布都已经用假名存进了维也纳银行,取款的凭证就在这里.维也纳银行只认这些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