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崇曜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官服,笑着道:“看来我得去安慰一下那位法兰西的皇帝了!”说着他就快步向外走去,而那只珐琅烟丝盒,依旧纹丝不动地摆在那里,直到保罗大主教将它顺进了自己的法袍
“是圣安德烈旗!是我们俄罗斯的舰队!乌拉!乌拉.”
当夏洛特皇后海峡的晨雾被蒸汽轮机嘶鸣声撕裂时,悬挂着圣安德烈旗的“娜塔莉娅“号和“狄安娜”号以及由“狄安娜”号拖拽风帆战舰“阿穆尔”号,终于出现在了维多利亚堡瞭望塔上的波波夫和亚历山大的视线当中。
看到这三条战船上悬挂的圣安德烈旗,年轻的亚历山大大声呼喊起了乌拉。而已经准备挂出白旗的波波夫,则一把抓起白旗丢下了瞭望塔,然后取出一面双头鹰旗挂上了瞭望塔上的旗杆。
穆拉维约夫总督站在“娜塔莉娅”号的甲板上,看着维多利亚堡上空升起了双头鹰旗,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喜。
“双头鹰旗.”普佳京海军中将惊呼了一声,又举起了单筒望远镜看了又看,“真的是双头鹰旗英国人的温哥华岛上,为什么会悬挂我们俄罗斯帝国的军旗?”
“难道是俄罗斯北美公司的哥萨克勇士占领了那里?”瓦西里.扎沃伊科少将都有一些喜极而泣了,“这是救世主耶稣在向我们显示奇迹吗?”
穆拉维约夫迅速在胸前划了十字,然后向普佳京中将下令道:“中将,让所有人都做好战斗准备,也许那是一个圈套!但我们别无选择我们需要拿下温哥华岛,我们还有一千多名陆军官兵和上千平民需要安置,他们不能一直在海上漂着。”他接着又用有些颤抖地声音说道:“如果那不是一个圈套,那么太平洋上的战争只是刚刚开始呢!”
弗雷泽河岸边,红松林伐木场。
红松木筑起的堡垒,在短短的几日内,就出现在了这座伐木场旁边,将码头、华工窝棚、仓库、真约派教堂还有伐木场经理办工的小楼,全都圈了进去,几座崭新的圆木屋则伫立在堡垒的中心。
五百名伐木的华工和五百名扛着天历三年式步枪的太平军,这个时候就围在其中最大的一间木屋外,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突然,急促的马蹄声从弗雷泽河的下游传来,听上去让人极度不安。
大木屋当中,弥漫着香烟、咖啡和浓茶散发出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异香”,余大宝和王铁牛并排坐在会议桌的一边,只是吧嗒吧嗒瞅着旱烟,两杯红茶放得都快凉透了。
谈判桌的另一边坐着理查德.道格拉斯和陈季,年轻的理查德一脸怒容,也不知道是给谁气的。而陈季则愁眉苦脸,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