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朝廷哪个部门还管的住啊。
父皇……这是想着拿自己做大旗啊。
“父皇信重,孤定会竭尽全力……”
朱常澍知道,此事已无推脱余地,亦是他必须承担的责任,当然,更重要的是,下面的两个人是臣子,推脱谦虚的话,也不能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前说出来。
改日,找个机会到父皇面前,好好的谦虚一番吧。
“二位今日所言,孤已悉知。后续具体章程、预算细目,还望二位尽快拟定详文呈报。这京师大学堂,关乎国运,望二位与孤同心协力,务必将其办成、办好!”
“臣等遵命!”陈平与张丁征齐声应道。
陈平,张丁征二人又奏陈了一些细节后,才告退而去。
殿内只剩下朱常澍与垂手侍立在侧的魏忠贤。
朱常澍没有立刻起身去找自己老弟玩,而是依旧端坐在主位之上,手指无意识地、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光滑的紫檀木扶手,发出“笃、笃”的轻响。
他在思考。
“魏大伴。”
“奴婢在。” 魏忠贤几乎是立刻应声,身体躬得更低了些,脚步轻移,凑近了一步,一副洗耳恭听的恭顺模样。
朱常澍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方才陈平、张丁征的话,你也都听到了。依你看……父皇让孤来当这个‘山长’,究竟是何深意?”
魏忠贤闻言,心里猛地一紧,头皮有些发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这问题可不好回答!
揣测圣意本就是大忌,更何况是涉及天家父子、帝国储君的未来布局。
他脸上瞬间堆满了为难和惶恐之色,腰弯得几乎要折过去,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哎呦,我的太子殿下啊!”
“您这可是在为难奴婢了!”
“陛下天心独运,神机妙算,奴婢一个愚钝的阉人,见识短浅,如同井底之蛙,哪里……哪里能猜度陛下万分之一的心思?奴婢……奴婢实在不知啊!”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觑着太子的神色,见朱常澍并未动怒,只是依旧平静地看着他,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故作惶恐的表象,直抵内心。
魏忠贤知道,自己这番标准的“奴婢不敢妄言”的说辞,恐怕糊弄不过去。
太子殿下本就聪慧,再加上在民间历经近一年的外放历练,段位又上了一个台阶。
他心思电转,知道必须说点什么,不说的话, 他在太子殿下面前的恩宠,肯定要少上许多。
而且既要点到关键,又不能落下任何口实。
思来想去,魏忠贤朝着朱常澍躬了躬身,而后,便走出正殿,安排门外的小太监,将殿门关上。
这才回到朱常澍的身边,低声说道:“殿下……奴婢愚见,陛下此举,自然是……自然是对殿下寄予厚望,信任有加。”
他先定了性,这是绝对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