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二人,刘彻忍不住叹息道:“朕虽然罢黜百家,可也没有想过要凡事皆靠儒术啊!”
“是啊先生!”
刘据见状也附和道:“父皇只是以儒术安定百姓和社稷罢了,没有那么严重吧?”
听闻此言,江尘摇头道:“为了安定百姓加强中央集权,你们使用董仲舒的儒术并无过错,而且他所主张的大统一大复仇观念,至今都还深深的影响着我们。”
看着江尘等人,刘彻不解道:“既然如此,为何你们觉得此事不妥呢?”
“儒术无错、儒家也无错!”
“可当这个学派被权力深深的绑定之后,其他学派的生存空间是不是大幅缩小了呢?”
“当天下学子都去读四书五经之时,谁又来发明制造?谁又来推陈出新呢?”
“你之策略,乃是外儒内法霸王道杂之!”
“连你自己都明白光靠儒术行不通,之后的帝王又有几个人能玩转呢?”
听到江尘的话后,刘彻的心中如同一柄重锤敲击在上。
旁边,刘据和卫子夫的面色也是微变,身为大汉权力顶端的三人,他们显然已经想到了此事的弊端。
看向三人,江尘幽幽的道:“三纲五常、天人感应,这些东西只能起到教导百姓和安定社会的作用!”
“经济发展、科技强国,儒家可曾涉猎?”
“物理、化学、生物,儒家可曾涉猎?”
看到刘彻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江尘接着道:“我也不是抨击儒家,但圣人主要是树立一个人的基本观念!”
“而咱们有了基本观念之后,是不是还要想办法去从事生产提升效率?又或者说,寻找解决各种问题的方法?”
“这些东西,圣人告诉了咱们要解决,可没告诉咱们怎么解决!”
“光靠文人的嘴皮子,难不成天下人就能吃饱穿暖了?”
“写下一篇罪己诏,难不成灾难就停止了?”
“事实上,在接下来的朝代中,文人骚客虽然如天上繁星,但扯着虎皮做大旗,拉帮结派铲除政敌的儒子更是不知凡几!”
“更别说世修降表的某些人了。”
看向刘彻,江尘沉声道:“我华夏百家争鸣,各家皆有长处,你尊儒术治理百姓可以,但不该将这一学派跟权利进行深度绑定!”
“历朝历代,每当匠人有了新的发现之后,到儒子的口中便是奇淫技巧难登大雅之堂。”
“如今洪武朝一朝之力便可入侵所有朝代,这就是那些儒子所看不上的工匠们做出的东西!”
听闻此言,朱标面色一绿,没好气的道:“尘弟,你小子可别乱说嗷,小心我告你诽谤!”
“我就是打个比喻嘛!”江尘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