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安是传统的读书人出身,面相端正,面容儒雅,一看就是天生当官的料。
他并没有穿着官服,因为过年吏部封印,拖延了他领官凭印信的时间。
说白了,他此时还不算是长安知府。
但长安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谢永安怎么可能视若无睹?多少得站出来说几句便宜话,赚一赚官声再说。
至于桑农们买不买账他是无所谓的,至少他向朝廷证明了自己尽力了。
刘梦棣之所以会在人群之外就看到他,那是因为谢永安是站在一张椅子上向桑农们喊说的的话。
他比别人高出了一截,刘梦棣自然是能看到他的。
只是那谢永安的话一直都是在照本宣科,没有半点实惠玩意。
再加上没有穿官服,使得那些聚集来的桑农们没有一个信他的话,更是把谢永安当成猴子一样来“欣赏”。
刘梦棣摇了摇头,向着贾子虚招了招手。
那贾子虚会意过来,叫来了几名护卫挤开人群,护送着刘梦棣来到了工部衙门前。
因为之前刘梦棣受伤的事情使得宋琏此时格外地警惕,守着刘梦棣身边是寸步不离。
说是挤进来的,其实是桑农们让出了一条道出来让贾子虚与刘梦棣进到里头。
毕竟那些桑农只是想要回自己的银子好过活,而不是真的要将工部衙门如何,他们可不想真激起什么不良的事态后果。
刘梦棣一步步地走到工部大门前之时,那谢永安还站在椅子上。
谢永安看到刘梦棣的时候明显地就愣了一下。
他不知道刘梦棣是来平息事态的还是来裹乱的,毕竟现世阎魔的名声放在这里,再加上与刘梦棣不熟,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
刘梦棣向着谢永安招着手说道:“显得你高是吧?下来!”
谢永安被刘梦棣喝了这么一声,原本就对现世阎魔有心里恐惧的他,一句话也不敢搭腔,颤颤巍巍地就从椅子上走了下来。
毕竟刘梦棣此时如果要给谢永安点颜色看看,好似也没人敢上前阻止刘梦棣的“暴行”,且还能给桑农们出口恶气。
他当然就不敢有所违抗了。
谢永安人刚下了椅子,刘梦棣便指着椅子说道:“这椅子是工部衙门里的吧?”
“是。”谢永安畏惧地应了一声。
刘梦棣接着说:“工部的椅子可不是白来的,都是从预算里拿出的银子买回来的!工部的银子来自户部,户部的银子皆是百姓的献纳,是民脂民膏!你一个还没上任的长安知府如此践踏民脂民膏,真不怕御史台将你弹劾,让你连官凭都领不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