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吧。满卿来见朕,是有什么事情要禀告?”,曹髦面色平静,但内心还是十分忐忑,曹操到曹睿都对满家有恩,但现在满长武是司马昭的佐吏,自己这边若是稍有异常,被他汇报过去,万事休矣。
满长武起身一板一眼地询问:“陛下,黄门从事焦伯这几天清点内侍仆役,颇有些兴师动众,臣觉得有些奇怪,特地来问问是不是陛下的诏令?”
“这个……是朕觉得这几天伺候的奴婢有些不尽心,因此让焦伯去找几个尽心的,不知道可有不合规矩的地方?”,曹髦也知道这个事情,不能出卖焦伯,于是索性自己扛了下来。
满长武点点头:“原来如此,陛下若是需要调配,以后不妨请大将军一力协助就好,这几天的动作着实有些不寻常,不过既然陛下换一换宫中内侍,那臣也就不报给大将军了。臣,告退。”
“好,满卿去吧。”
等到满长武离开,焦伯和李昭也赶紧走了出来。
“焦伯、李昭,这满长武是什么意思?”,曹髦一下子没有转过来,没想到这事情就这么简单地过去了。
李昭赶紧道:“陛下,这满长武若不是反应迟钝,那么就是刻意在装傻充愣,看来这件事上,他有意给陛下机会啊。”
曹髦摇摇头:“没想到满家的人终究还念着太祖和明皇帝当年的恩情。焦伯,这几天行事一定要谨慎,满长武能压住一次,恐怕也不能压住第二次。”
“奴婢明白了,还请陛下放心。”
时间又过了两日,深夜,突然下起了大雨,一个人骑着快马,赶到了王经的府邸门前,开始重重敲门。
“谁!”,里面护卫有些不耐烦,有些气愤,这个时间是哪个不长眼的还敢过来打扰。
“东乡公主信使,有急事要小人见王尚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