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船！”柳如烟惊喜道，“我们可以乘船顺流而下，这样能更快离开这片区域。”

浩然略一沉吟，点头同意。二人来到岸边，那乌篷船已近在咫尺。船头站着一位头戴斗笠的老者，正撑着竹篙。

“船家，可否载我们一程？”柳如烟扬声问道。

老者抬头打量二人，浑浊的目光在浩然身上停留片刻，沙哑道：“两位要去何处？”

“顺流而下，能走多远是多远。”浩然答道。

老者点点头：“上船吧，不过老夫只到下游的临河镇。”

二人登上乌篷船，船身轻轻一晃，随即平稳地顺流而下。柳如烟坐在船尾，望着渐渐远去的河岸，终于松了口气。

浩然则站在船头，看似在欣赏风景，实则暗中观察这位船夫。老者身形佝偻，动作迟缓，但撑篙的手法却极为老练，每一篙下去都能让船速提升几分。

“老人家在这条河上撑船多久了？”浩然状似随意地问道。

老者头也不抬：“记不清了，大概有三十多年了吧。”

“那对这条河一定很熟悉了。”

“熟悉谈不上，勉强混口饭吃罢了。”老者咳嗽两声，“倒是公子你们看起来不像本地人。”

浩然微微一笑：“我们四处游历，路过此地。”

老者不再多言，专心撑船。船行约莫一个时辰，两岸景色渐渐变化，远处隐约可见炊烟袅袅。

“前面就是临河镇了。”老者说道，“镇上有个'醉仙楼'，酒菜不错，两位不妨去尝尝。”

柳如烟闻言眼睛一亮：“太好了，正好可以歇歇脚。”

船靠岸后，浩然取出几块碎银递给老者。老者却摆摆手：“不用了，就当是顺路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