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帅知道,你的修为的确比本帅强那么几分,但那又如何?”
“你再强也只是我家真君手底下的一条狗!”
“没有祂老人家,你早已被清算!”
“呵,现在倒是骨头硬了,又想造反!”
“你可知,只要本帅随便一句话,你这定神盟盟主之位便会易主?!”
殷元帅嗤笑连连,将帝疆贬的一无是处,高高在上鄙夷一切的模样在帝疆眼里犹如万箭穿心!
然而,这一刻,他却冷静了下来,神色淡然道:“本尊的性命乃是真君所救,真君恩情,本尊从未忘记!”
“而你殷郊于本尊而言,又算什么东西?”
“今日你对本尊这般侮辱,本尊也不会在意,毕竟天璇战局恶劣,兴许过上几千年你就死在了勾陈阵营手中!”
“谁能笑到最后,终究是得实力说话!”
此言一出,殷元帅顿时变得脸色黢黑,看帝疆的眼神充斥着浓浓憎恶之意。
“帝疆,你已有取死之道!”
“本帅警告你,百年之内,第四域门必须开启,千年之内,五域门全开,否则四圣宫怪罪下来,这怒火你承受不住!”
帝疆冷声道:“域门能否开启,非我所能左右!”
“何况天墟局势也没恶劣到那般境地吧,人间界可承受不住神只降世!”
殷元帅呵呵一笑:“承不承受得住,你说的不算!”
“天墟若是崩溃了,人族便是发展的再强大也没用!”
“一句话,天墟在,人间界就在,就算毁灭了,也可以重启,可若是天墟彻底沦陷,人间界则必然永久灭亡!”
“其中道理,你应该比本帅明白!”
帝疆闻言,沉默良久,才幽幽道:“本尊明白,但新纪时代不该只有万年历史……”
殷元帅见帝疆语气多了几分妥协之意,旋即欣慰一笑:“形势所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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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已经很不错了……帝疆,虽说此次你我对话并不愉快,但一码归一码, 本帅回去会好好调查天枢帝路之事,但我天墟的事,你也得抓紧了!”
说罢,不等帝疆再说什么,殷元帅与其一众麾下便驾驭五彩祥云,迅速离去!
帝疆眼神阴沉的凝视着天墟,袖中拳头紧攥,沉默了良久,但最后终究还是松开了拳头。
下一瞬,他回到了自己不周山属于自己的府邸之中。
但紧跟着,他便将目光望向府中小院,在那里,一玉面书生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那里,自斟自饮。
帝疆神色一沉,旋即忽地冷笑走来,“河图,方才神桥之上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河图古尊面如平湖,看着天际那座斜插入天穹的神桥,似笑非笑道:“你看,那道所谓的彼岸神桥,像不像天墟打入人间的一柄利剑?”
帝疆自然明白他话中有话,旋即轻叹一声道:“从新纪时代出现那一刻,有些事便已经注定!”
河图古尊回头看了过来,嘴角噙笑道:“被高高在上的神指着鼻子骂的滋味如何?”
帝疆走上前来,在一旁坐下,边随口道:“恶犬狂吠而已,我早已习惯。”
“倒是你,被王祖吓得仓皇逃回,心神可安定了?”
二人语气平淡,但言辞间却互相在戳着伤口。
“有时候,我也在想,当年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
“他还在的时候,我们都唯他马首是瞻,他指哪我们便打哪,可一旦他真正离开,我们才终于明白他当年究竟承担了何等压力!”
“也才在各种选择中真正认清了自己!”
河图古尊轻语,回忆着当年之事,嘴角的笑却渐渐洇成了落寞。
沉默片刻后,他的声音眼神变的异常阴翳,语气森寒道:“可我只是想活下来!”
“这有什么错!”
“难道非要像那些蠢货一样战死,徒留残魂抱着传承才算正道?”
“没有我们的投诚,屈辱,人族火种早已断绝,他们的那些传承又还有什么意义!”
“帝疆,你告诉我,我们的路,究竟是对还是错!”
他死死盯着帝疆,神色狰狞,眸子赤红,太阳穴青筋暴起,可见情绪之激烈!
“道无对错,一切从心!”
帝疆轻语,“河图,既然选择了,便莫要再后悔!”
“将来你我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继续走下去就好!”
“不是只有帝尊的路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