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但这一次,牛衢宇未再回应,环路中只能听到电流声,这电流声与受到干扰时的电流声略有差别,更像是对面接收到了但不愿意回复故意取下环路搁置在司令台上,接收到的来自司令台的电子元器件运转的声音。
“舰长!舰长!该死!快,我们回去找舰长!快,回去,回去!”副官见状,连忙对小王、小李二人吼叫,并转身朝向舰桥,欲要跑去。
小王闻言,转头看向小李,小李见状,微微点了点头,而后与小王一人一手紧紧地抓住副官双臂,并对他说道:“舰长有令,叫我们俩带您逃出希冀号。至于他……他说,身为舰长,当与舰同沉。”
“与舰同沉?放开我!既然舰长作出如此打算,那我也应该如此!放我回去,我要与舰长一起与舰同沉!”副官闻言,猛烈地挣扎起来并歇斯底里地吼叫道。
“不行!舰长除此之外,还特意交代我们俩,说此次希冀号被毁,全部责任在他,不应连累您。希望您能好好地活下去……”小王、小李闻言,一面大力紧抓着副官欲强行拽他上逃生艇,一面对他解释道。
副官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被小王、小李俩人强行拽进了逃生艇,他被拽进逃生艇后,逃生艇立刻弹射,带着三人迅速远离希冀号。
“舰长……哼嗯……舰长……我……你……唉……”副官坐在逃生艇内,双手贴在观察窗口边,望着越来越远的希冀号,轻声嘟囔了两句,而后垂下脑袋,一手揉捏鼻梁,瘫坐着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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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嗯……对不起,是我太过自负和冒进,我应该听你的建议,也应该听从蓝元帅的调遣,那样的话,或许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了。但不管怎么说,事已至此,悔也无用,人呐,终究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的啊!呵呵……哼嗯……至少,能堂堂正正地像个军人那样战死沙场,我这一生,也算不赖了!”看着受损星图之上展示着的逃生艇弹射脱逃的画面,牛衢宇整理罢着装,轻声嘟囔了两句,而后,他抬起头,站直身子,目光直视正前上方的星图,在满舰桥闪烁的红光及警铃声中,“静静地”等候着最终时刻的到来。
“将军,希冀号已完全停止移动,防护力场处于随时消散的边缘,主炮及其一众舰载武器皆已停止运行,敌援军即将抵达,我们还有两到三分钟的窗口期,应该足够彻底摧毁希冀号了!”与此同时,泰阿号舰桥之上,副将腾回正就着前方回传的数据向广道言汇报情况。
“哼嗯……很好!腾副将,联系前方各部,叫他们务必确保彻底摧毁希冀号。希冀号一旦被确认摧毁,各部即刻后撤回军阵!”广道言闻言,点了点头并说道。
“是,将军。”
“哼嗯……”
联合历二百五十二年共和历一百五十八年一月二日凌晨四时十二分许,希冀号淹没于一片白光之中,随之被淹没的,还有周遭十公里范围内的所有物品,爆炸的白光持续照耀了近半个小时才缓缓消散。
凌晨五时许,特遣舰队经过多手段多角度查证,确认希冀号已被完全摧毁,向泰阿号发去报告;五时十分许,泰阿号回电确认,并命令特遣舰队按照指令有序后撤返回;五时二十分许,特遣舰队开始后撤,后撤之际,对向赶来支援的总预备队等部追了上来,双方遂展开激烈交火;当日晨八时许,在对战舰级别、火力差距、战场整体等因素综合考虑过后,总预备队等部听从蓝布正新发指令放弃追赶,特遣舰队得以在损失极小的情况下返回军阵。
联合历二百五十二年共和历一百五十八年一月二日上午九时许,返回军阵的特遣舰队就地解散,所有战列舰、无畏舰等返回开始各自原属舰队,上午九时三十分许,其余各防线处主动出击的驻守舰队在光话新的统一指挥调度下顺利返回原驻地固守,等待己方战舰返回;上午十时三十分许,大部分战列舰及无畏舰顺利返回,各舰队迅速重整军阵;中午十二时许,所有战列舰及无畏舰顺利返回,差不多同一时刻,大多数舰队先后完成了重整工作;下午十三时许,双方舰队群再次进入对峙状态,防线整体恢复“稳定”。
“最高首脑,希冀号依然没有回应,同时,希冀号标识信号完全消失,附近我方战舰亦观测到希冀号所处位置传来的疑似爆炸光,根据多方数据研判,希冀号应已被炸毁!”当日下午十四时许,身处后方的九鼎号舰桥之上,舰长卞烨江将希冀号疑似被毁的消息汇报给了最高首脑东门颂。
“哼嗯……希冀号没了?战线也没有明显变化?”
“是,最高首脑,战线没有明显变化。”
“啧……哼嗯……蓝布正那边什么反应?”
“最高首脑,据可靠消息,蓝元帅一开始并未察觉希冀号的动向,因此,当他派遣援军支援的时候,已来不及了……”
“哼嗯……卞舰长,你说,他一直不肯动希冀号,是不是提前预知到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这我不太清楚,最高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