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高看着胡亥,觉得他的笑很渗人。公子高在路上转到芷兰宫这条街的时候,被个人拦住了,他惶恐是朝臣,被吓得不轻。
正不知所措,却听到个孩子声。“阿高哥哥,亥儿好不容易跑出来,你怎么能视而不见?”
嬴高最初对胡亥挺好的。
他和他年纪差了八岁,他和他一样,最喜欢缠着他们的大哥,后来大哥去了上郡,他们发现大哥的亲妹妹与外面传言中不同,嬴荷华经常带给他们一些新奇的吃食,他是鲜少能做到一碗水端平的姐姐。
毕竟,同在咸阳的公子不多,即便嬴荷华对他很照顾,但三天两头也不在咸阳宫。
那日,公子高拿着叠梅花酥想带给胡亥。却看到他那个不满五岁的弟弟站在一排宫人前,手里攥着一把剑。
“你把我的东西偷了?”
“不不。小公子,小公子,奴仆是见那叠糕点放坏了,这才让膳房的人换了一叠新的……”
“新的,”胡亥诺声诺气重复一遍,“那哥哥给我的东西去哪儿了?”
宫人匍匐在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叠放了多日的点心,无非是处理了。
胡亥生得粉雕玉砌,五官继承了胡万,眼睛很是漂亮,就是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笑起来却很可怕,宫人跪在地上,“公子,公子饶命!”
“你哪只手碰的?”他笑着说。
宫人不住地求饶。
“公子,六公子饶命啊!”
胡亥转身,““哥哥?”他的眼睛透着一种天真的残忍。
那宫人额头磕得鲜血模糊,公子高忽然想起来,胡亥殿中经常更换宫人。
由于嬴荷华每次带着淳于越来教他们课业的时候,他就会乖乖坐好,写起字来也是十分规矩,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有这样的定性,让嬴荷华满意,甚至父皇也都不免表扬了他。
直到这一刻。
胡亥叫了一声,“你还敢说饶命?”
“你做什么?”公子高发觉他再也没有在咸阳宫见过那些更换的宫人。
“住手。”公子高慢了一步。
宫人憋不住声音,哭嚎爆发,在地上扭曲地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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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五个断指,鲜血淋漓,飞溅了一地。
嬴高彼时不过十三岁,他被吓坏了,掉头就要走。
他手忽然被柔软的东西抓住,胡亥拿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哥哥是来给我送梅花酥的吗?”“哥哥你说,荷华姐姐怎么还不回宫来看亥儿啊?”
至此,公子高就知道,洋溢着笑容的脸的背后是一种怎么样可怖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