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望着大乔远去的背影,脸上并未露出过多的惊讶,她早已料到,为了司马懿,大乔或许会放弃这次出游的机会。
貂蝉的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微笑,随后抱着小乔,紧跟在大乔身后,轻声提醒。
“小姐,慢点跑,当心摔跤!”
与此同时,司马懿依然孤独地伫立在大门口,那双冷漠而湛蓝的眼眸紧紧盯着通往山下的小径,尽管已经看不到貂蝉、大乔与小乔的身影,但他依旧固执地守望着,眼神中交织着复杂而深沉的情感。
回想起上一次,那也是一个类似的夜晚,貂蝉独自一人失魂落魄地归来,却意外发现司马懿依然坚守在门口,仿佛在等待着他们的归来。
那时的貂蝉还以为司马懿只是偶然出门迎接,殊不知,那天自从送走貂蝉和大乔后,司马懿是真的在门口整整站立了一整天,生怕错过迎接她们归来的那一刻。
如今,司马懿再次放她们出游,他依然渴望像上次那样,坚守在这里,直到夜幕降临,等待她们的归来。
然而,这份等待注定是漫长而孤独的。司马懿心中沉甸甸的,不禁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抹红色的身影悄然映入眼帘,司马懿那冷静的面容瞬间僵住。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刚刚离去的大乔竟然如此迅速地返回。
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解,心中暗自嘀咕。
“这丫头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是忘了带什么东西吗?”
他摇了摇头,再次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无奈与宠溺。
“这丫头总是这么丢三落四,真不让我省心啊!”
司马懿那冷漠而深邃的湛蓝眼眸,凝视着方才匆匆离去的大乔,此刻又急匆匆地奔回,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疑惑,暗自揣度,莫非是大乔遗漏了些什么重要之物?
只见大乔神色焦急,步伐匆忙,一边奔跑,一边呼唤着司马懿。
“义父大人,我……哎呀!”
然而,心急如焚的大乔未曾留意脚下的路,一个踉跄,左脚竟绊住了右脚,整个人向前扑去。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未重重摔落在冰冷坚硬肮脏的泥土地上,而是跌入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大乔猛地睁开眼,水蓝色清澈如泉的眸子闪烁着,映入眼帘的正是司马懿那坚实有力的臂膀。
他的眼神复杂多变,既有关切,又有责备,但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宠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责备与无奈。
“跑这么急做什么?若非我及时接住,你差点就摔了,万一受伤该如何是好?你何时才能让我少操点心呢?”
尽管如此,言语间仍透露出满满的关怀与担忧。
大乔羞愧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
“对不起,义父大人,又让您为我担忧了,真的对不起。”
望着大乔这副模样,司马懿的心情异常沉重,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
“你呀!究竟何时才能让我省心呢?”
此时,貂蝉抱着小乔也匆匆赶回,乍见司马懿怀抱大乔,不由得愣了一下。
司马懿立刻投去一道严厉而责问的目光,那冷漠中带着怒气的眼神,犹如审判罪人的利刃,直视貂蝉。
“你离开前是如何向我保证的?乔儿险些摔倒,你可知晓?”
貂蝉被司马懿的严厉语气吓得浑身一颤,愧疚与自责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连忙将小乔轻轻放下,双膝一曲,跪在了坚硬、肮脏且坑洼不平的泥土地上,声音颤抖地向司马懿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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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主人,是奴婢的错!奴婢未能照顾好小姐,奴婢罪该万死。”
眼见貂蝉受罚,大乔连忙开口求情。
“义父大人,这是我的错,请不要责怪貂蝉姐姐!”
司马懿闻言,又是一声长叹,随后对貂蝉摆了摆手。
“罢了,起来吧。”
貂蝉如蒙大赦,连忙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谢主人。”
随后缓缓起身,望着自己因跪地而沾满泥土的衣裳,不禁又叹了口气。小乔见状,连忙掏出手帕,轻轻地为貂蝉擦拭身上的泥垢。
“貂蝉姐姐,我来帮你。”
貂蝉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抚摸着小乔那头柔顺的粉色秀发。
“谢谢,小乔。”
目睹这一幕,司马懿再次叹了口气,将目光重新投向怀中的大乔。他将大乔扶正,让她稳稳地站在自己面前,语气冷淡地问道。
“你不是出去玩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是遗失了什么东西吗?”
大乔摇了摇头,那双水蓝色清澈的眼眸深情地注视着司马懿,声音低沉而温柔,语气坚定。
“乔儿决定不去了,就留在府中陪伴义父大人。”
此言一出,司马懿那张冷漠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冷地追问。
“为何?你不是一直渴望着外出游玩吗?”
大乔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坚定。
“乔儿确实渴望游玩,但……义父大人,我们全体出游,独留您一人在家,乔儿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况且,您的身体状况也让乔儿十分担忧,我如何能安心在外玩乐呢?”
听着大乔的肺腑之言,司马懿的脸色虽依旧阴沉,但眼中却流露出复杂的情感。他冷冷地说道。
“我不是说过吗?你们无需顾虑我!”
然而,大乔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以温和的笑容回应司马懿。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啊!我怎么能不管您呢?”
司马懿微微一愣,冷漠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惊讶。
“家人……是吗?”
大乔笑着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坚定与温暖。
“还记得我们的家训吗?‘家人比什么都重要’。家人之间本就应相互包容、相互理解、相互照顾。若我们明知家中有亲人可能需要照顾,却只顾自己在外玩乐,这无疑是对家训的严重违背。那我们还算什么家人呢?”
司马懿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