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过重大,又牵扯到永州城的一些官,陈昌黎觉得自己不能再留在这里了,等赶紧回去。

夫妇两人带着杨家人披星戴月,赶了十几天的时间,眼看就要到永州城,却不想中途碰到一个落魄书生躺在官道旁边。

“陈昌黎,那里有人。”万淑芳给陈昌黎说一声,就跑去救人,却发现书生死了。

她连忙翻开书生的眼珠子查看,得出结论:“他死了有半个时辰,我们要是早点来,或许还能救下他。”

陈昌黎听此言安抚道:“我们也没办法预料此事,所以你别自责。”

万淑芳有了一个新发现,立即往四面八方扫视,发现有痕迹,即刻走过去,却什么收获都没有,“咦,这书生怎么像是从那边爬过来的?”

“我们葬了他吧。”陈昌黎跟了过来,观察半天一无所获,就道。

万淑芳点头,夫妇两人喊来几个士兵帮忙,就开始下葬书生,不想在抬书生时,他的身上竟掉下来一个全国通行的户籍证明。

陈昌黎捡起来一看,不禁眉头一皱:“这书生是进京赶考的举人。”

万淑芳想到皇帝重开科举的事,连忙道:“我听惜云提过一句,只是没怎么关注,不过据我所知举人地位很高,如果这书生是举人,他为什么没有人保护呢?”

她说到这儿意识事情不对,不由和陈昌黎面面相觑,“我们得赶紧回永州城,只要到了永州城,就能了解科举的事。”

把书生下葬后,夫妇两人继续赶路,一回到永州城,他们连口气都不歇就去见皇帝。

“陛下,杨家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边境,然后靠着走私贸易赚了不少钱,十几年前战乱爆发,他们为了不被犬戎抢夺钱财,这才分成两拨人躲藏了起来。”

“可他们依旧利欲熏心,竟为了赚钱,利用贪官的权力把县城和镇子当成自己的养殖场,圈养百姓生儿育女。”

陈昌黎说到圈养的事,声音都在颤抖。

“十几年的时间下来,这账目已经触目惊心,令人不敢再追查下去,只因他们利用钱财打通了官场,以至于大雍的新官场都被腐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