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专心致志地练,一人耐心细致地教。
每当羽生楠的动作出现偏差或问题时,池波静华都会自然而然地走上前去,亲手给予调教。
至于某个笨徒弟在训练过程中的一些悄咪咪的小动作,比如偶尔装累趴在她心口不肯动、耍个小滑头,池波静华大多也都由着他去了。
只有在他的举动过于亲昵,有些不合时宜的时候,才会嗔怪地在他的脑袋上来上轻轻的一巴掌。
“师父,您先坐,我去给您倒茶。”
练功结束,羽生楠殷勤的跑去倒茶。
池波静华则盘腿坐在干净的地板上,目光柔和地看着徒弟忙前忙后的身影,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温柔以及些许不易察觉的迷茫。
她在心底暗自思索,自己和这个少年的关系似乎有些过于亲密了。她身为一个有夫之妇,同时又是为人师者,如此这般是很不应当的。
但,不知为何,她偏偏不排斥这种亲近的行为。
对于笨徒儿那点藏在心底的小心思,她又不是愚钝之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可每一次看到羽生楠在自己面前撒娇打闹,池波静华就会觉得十分有趣,心情也会瞬间变好,就会忍不住想要陪着他一直这样闹下去。
尤其是这次来到东都,少年身上越发亲和的气息,让这种奇妙的感觉愈发地强烈起来。
“师父,你在想什么呢?”
羽生楠将茶水倒好,也学着池波静华的样子盘腿在她面前坐下,随后伸出手在她那略微失神的双眼前轻轻晃了晃。
“没什么,在想一些琐碎的小事。”池波静华微微摇头,掩饰住自己内心复杂的情绪,伸手端起茶杯,优雅地轻抿了一口。
茶香袅袅,氛围静谧。
两人就着茶水和点心,相谈甚欢,而对于刚才算命的那件事,两人却很有默契地谁也没有再提起,池波静华内心已有了自己的决断。
她从来都不是优柔寡断之人。
“师父,我们剑道社团想让我去参加过段时间的全国高校剑道大赛,你说我现在这个水平能拿个冠军吗?”
“你?”
池波静华端着茶杯,先是瞅了瞅羽生楠那自信满满的样子,抿了一口茶后,又忍不住瞅了瞅,眼神逐渐变得古怪起来。
究竟是谁给了自己这个笨徒弟的勇气,让他以这半吊子的水平,居然敢去参加比赛,而且还想着能从那些从小就开始刻苦练剑的天才们手中夺得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