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一线之际,闸门缝隙里突然刺进十几把寒光闪烁的环首刀,刀刃如同毒蛇的信子般,快速地伸缩着,散发着致命的寒意。
最前排的守军躲避不及,膝盖被利刃刺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紧接着,就被门缝外伸进来的铁钩,死死勾住锁骨,硬生生地拖了出去,只留下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刺痛着每一个守军的心。
张铮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那眼神仿若寒夜中燃烧的烈火,透着无畏与坚定。他猛地扯下披风,动作干脆利落,迅速缠住手掌,一马当先,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那摇摇欲坠的闸门。
他的战靴重重地踩在滚烫的血泊里,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在奏响一曲悲壮的战歌,每一声都敲击着人们的灵魂深处。高虎和十八卫还有一些士兵紧紧跟随其后,他们眼神坚定,用自己的肩膀,拼死抵住生铁门栓,那瘦弱却又坚毅的身躯,仿若一道不可逾越的钢铁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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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的刀锋无情地割开最前排士兵的脖颈,温热的热血喷溅而出,洒在闸门上,竟奇迹般地暂时凝固了那滑腻的血垢,为守军争取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喘息机会。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反而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这时,城外突然响起一阵尖锐刺耳的号角声,划破了战场的喧嚣,如同一把利刃直插人心。
叛军阵中,缓缓推出十架五丈高的井阑,那包铁的木塔顶部,架着威力巨大的辽东重弩。这种重弩,原本是边军用来对付匈奴骑兵的大杀器,如今却对准了渔阳城的守军,泛着冰冷的杀意。
“举盾!”张铮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可他的声音,瞬间就被淹没在了箭雨破空的呼啸声中,如同蝼蚁的鸣叫般微不足道。只见铁箭如闪电般射来,瞬间贯穿了两个守军的藤盾,巨大的冲击力,将他们像钉蚂蚱一般,死死钉在了谯楼木墙上。
紧接着,西南角楼的望台轰然倒塌,那可是全城的制高点啊!三个了望手,瞬间被埋在了瓦砾之下,他们伸出的手掌,还在神经性地抽搐着,仿佛在向世界诉说着他们的不甘与绝望,那挣扎的手掌,像是在黑暗中寻求一丝光明的希望。
战斗一直持续到天黑,暮色如墨,缓缓降临,叛军终于鸣金收兵。
张纯怒气冲冲地大步走进大帐,满脸怒容,一把将桌上的酒杯扫落在地,酒水溅湿了周围的地图。“一群废物!一座小小的渔阳城,攻了这么久都拿不下来!”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活像一头发怒的公牛,脖子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
副将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身体微微颤抖着。“将军息怒,那张铮确实难缠,城中守军也拼死抵抗……”
“住口!”张纯暴喝一声,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听这些借口!再给你们三天时间,要是还攻不下城,你们统统提头来见!”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物件都跟着震动起来。
这时,公孙瓒慢悠悠地走进大帐,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张将军,何必如此动怒?。”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不紧不慢地说道。
张纯看到公孙瓒,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语气中仍带着不满,没好气地说:“公孙将军,你来了,你是没看到我这些手下有多窝囊。这么多天了,居然没能渔阳,再这么拖下去,我们自己都得折在这里。”他一边说着,一边烦躁地来回踱步。
公孙瓒走到地图前,瞥了一眼上面标注的攻城部署,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说:“依我看,你的战术太过死板。一味地强攻,只会徒增伤亡。”他双手抱胸,眼神中透着一丝傲慢。
张纯皱了皱眉头,脸上满是怀疑:“那公孙将军有何高见?”他停下脚步,紧紧盯着公孙瓒。
公孙瓒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比划着说道:“我们可以分兵佯攻,分散守军的注意力,再派一支精锐部队从侧翼突袭,或许能找到突破口。”他说得头头是道,仿佛一切尽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