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画惊叫:“娘亲!”声音凄厉,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她急忙扑上前去扶住地上的雪丹郡主,只见母亲后脑勺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衣襟。
蓟画心慌意乱,胡乱扯下自己的手帕,颤抖着双手为母亲包扎,那手帕瞬间被血浸透,湿漉漉地贴在伤口上。
蓟嶂站在一旁,冷眼扫过这场景,眉头微蹙,露出一丝迟疑。
他瞥了眼儿子,最终还是狠下心肠,粗鲁地拉着孩子的手腕,快步走出房门,脚步声在走廊里急促回响。
“哪里跑!”一声断喝如雷霆炸响,震得门窗嗡嗡作响。
景无名、西域仙姬等人已及时赶到,堵在院中,气势逼人。
景无名面沉如水,目光如刀,冷冷锁定蓟嶂。
蓟嶂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寒光闪烁,决绝吼道:“挡我者死!”
声音嘶哑中透着疯狂。
西域仙姬轻蔑的冷笑,缓步上前,声音清脆却透着寒意:
“蓟嶂大哥,你还没有这个本事吧!”
她深知蓟嶂的武功底细,虽不算弱,但在她西域仙姬面前,想讨得半分便宜,简直是痴人说梦。
更何况,景无名在一旁冷冷盯着,眼神如冰,令蓟嶂脊背发凉。
蓟嶂心知肚明,自己绝非对手,恐惧与绝望交织下,他忽地一把扯过旁边的妻子,利剑瞬间架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刀刃压出一道血痕。
他嘶声道:“景无名,她也是你的大嫂!她若死了,便是你亲手所杀!等于你杀死自己的亲大嫂!”
蓟嶂妻子猝不及防,被丈夫当作盾牌,只觉天旋地转,如五雷轰顶,泪水无声滑落,浑身僵直无法动弹。
螭吻神兽凭空现身,巨大身躯笼罩庭院,鳞甲闪烁着幽蓝光泽。
蓟嶂趁机将儿女粗暴地提上兽背,接着一手架着妻子脖子,一手持剑,慢慢登上螭吻的背脊。
众人目瞪口呆,谁也想不到蓟嶂这等王族子弟,竟会做出如此卑鄙下作之事。
“你逃得掉吗?”景无名冷声质问,语气如寒冰,“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大哥,你曾立下军功,若能将功折罪,朝廷未必判你死刑!”
“哈哈哈!”蓟嶂仰天狂笑,笑声中满是嘲讽与绝望,“坐一辈子牢,这和死有区别吗?我宁愿自由一天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