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铁链拉着。

周野把海棠拉开，免得伤到。

“怎么办？一刀好像真的入了魔！”

周野也在观察，归海一刀现在真的很像精神病，也许已经产生了幻听幻视。

但他不管这些，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朝着一刀的面部吹去。

“你干什么？”

海棠想拦，却没拦住。

“你给他用了什么药？能治疯魔？”

“散功散啊！”

“什么？”

“散功散，吃了之后武功全失，这不是江湖上很常见的药吗？他这状态也没法喂，能吸入也可以！”

“我知道！我是说，为什么要给他吃散功散啊？”

海棠显然非常难以理解周野的想法。

周野也不理解，这有什么可不理解的？

“他，疯了！不应该先减小他的破坏力吗？总不能把他的手臂砍掉吧？再说了，你们一个二个都说是他练功练的，那现在他没武功了，不就好了吗？”

两人争论的时候，归海一刀已经颓废地倒在了地上，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周野指着他对海棠说：

“看，还是有效果的！”

海棠也不纠结了，又回到一刀身边。

“一刀，你怎么了？”

归海一刀真的清醒了。

“我，我好像轻松了很多，只是我的内力呢？”

“你还关心你的内力，你知不知道江湖都在传，你到各个门派偷袭，杀了很多高手！现在各大门派联合起来，都要你偿命！连朝廷都被惊动，要护龙山庄治你的罪！”

“我，我不记得的了！”

“你别听他瞎说，是有人冒充你使用雄霸天下杀人，然后东厂曹正淳推波助澜，各大门派才会认为是你！”

“可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你怎么会知道不是我？”

归海一刀还记得麒麟子，剑惊风，了空的死，他后半辈子都会产生阴影，活在内疚了。

这就是谜语人带来的恶果啊！

海棠看了一眼周野，对归海一刀说道：

“是这家伙推断的！他说你要是真疯了，就会一个门派一个门派地屠杀，而不是每个门派刻意留下目击者。如果你没疯，就更没必要留目击者了。留下目击者，只有一个用处，就是让人知道，凶手用的是雄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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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野略有些得意：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招式啊，好用就行，别搞那么独特！”

“可我现在一点内力都没有了。”

“是我给你下了散功散！”

归海一刀听闻，愣了一下，有些失落，但看向周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