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王家的、赵家的……吴家的、胡家的、杜家的……高家的、薛家的、司徒家的……”
白灵筠听的头皮发麻,好家伙,百家姓都数到复姓了!
沈夫人十根手指数了好几轮,末了又补充道:“津门、冀州离的近,也有想过来凑热闹的,晋西、豫西远了点,若是展会能多办几日,回头我知会她们一声,抓点紧赶一赶还来得及。”
“……”
白灵筠半张着嘴,对沈夫人的社交圈佩服的五体投地,无话可说。
在这个信息闭塞,通讯滞后,联络困难的年代,沈夫人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就做到了一呼百应,应者云集。
无他,唯有牛而!
这么多人对展会感兴趣,白灵筠忙拨通宛京饭店的内线电话,将消息告知给施善浦。
施善浦立即着人连夜手写邀请函,甭管谁家的,凡是京津冀三地有名有姓的人家都邀请一遍。
宁落一群,不落一人,肯定错不了。
施夫人却觉得如此行事不妥当,虽然都是名门贵女,但相交圈子各有不同,彼此之间难免生出些龃龉,可说不好谁与谁水火不容,互看不上眼呢。
经施夫人这么一提醒,施善浦犯起了难。
百十来号人,这谁能分得清哪个与哪个交好,谁又同谁不合嘛?
况且都是内宅女眷,便是交恶也不会表现在明面上,暗着较劲的那种更是没办法区分了。
施夫人思量片刻,觉得想了解这事也不难,主要得找对人。
不慌不忙拿起电话,操着柔软的江南口音与接线员要了周公馆的线。
少顷,音调上扬,语气欢喜。
“Lynn BB,How's it going?”
——
钱摆时的一通乱点鸳鸯谱,非但没把女儿的婚事定下来,反倒害的自家闺女被外甥沈啸楼强制接管,直接送进了全封闭女子学校,彻底失去人身自由。
钱书怡一口汉包,一口荷兰水,本就圆润的脸蛋,现下撑的两腮鼓鼓溜溜,甚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