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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未尽,夏初临。
五月的宛京终于结束了天干物燥,进入了百花绽放的明媚季节。
如此盛景,嗅觉敏感的白灵筠最是难受。
说不准哪阵春风拂过,卷着浓郁的花香冲进鼻腔,就要害得他喷嚏不停,流涕不止。
家中花园里已经将香气浓烈的花连夜移走,但宛京刚刚定都,市政公所正在大力修缮各条街巷,增设城市美化。
一出门,到处都在栽花种树,各种香味鱼龙混杂,刺激的他整日戴着三层口罩,围着大围巾外出上班。
热倒是还好,就是实在闷的厉害。
沈夫人瞧着心疼,叫人把俩儿子的东西封箱打包,送去梅三巷洋楼。
那边有套房可以住,免得日日来回奔波,就先在公司将就一段时间,等过了这个季节再回来。
沈夫人如此明智的安排,沈啸楼比白灵筠更为满意。
家里地方虽大,但人员众多,有时确实不太方便,弄的狠了,那人就要红着眼角,咬的嘴唇发白,看的他心有不忍,身也不忍。
反观现在这样安排就很好。
温瑞云只早上来整理下要带出去的文件,然后带着那个脑子不大好使的助理一天不见人影,整个洋楼里就他们两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白灵筠扶着腰从套间里走出来,张嘴就想骂沈啸楼畜生。
结果一眼过去,微透的白衬衫下,年轻英俊的男人胸膛高挺,脊背宽厚,劲瘦的公狗腰被皮带束进军裤里,浑身散发着浓烈致命的勾人气息。
白灵筠泄气的垮下肩。
算了,看在他帅的份上,就宽恕他这一回吧。
沈啸楼微眯了下眼,眼中笑意一闪而过,上前揽住人亲昵的蹭着鼻尖。
“你师弟行冠而已,也不是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