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白灵筠猛拍桌子。
“就这么说定了!我搞定曾家,你给我兵工厂!”
泽费尔·福特!
花旗国福特汽车的创始人!居然被景牧之扣在了手里?
不得不说,这个二十八岁的老男人,真真是心机他妈给心机开门,心机到家了!
就在白灵筠苦思冥想怎么搞定冀州曾家时,经过顾丰宁执笔,陈循墨见证,众参议院代表添油加醋的控告书得到了国际联盟回函。
有先前黑省省长杨时安讹进国际联盟那一炮,现如今,联盟对待华国的态度很有些魔幻。
回函写的客客气气,还表示会尽快责令自家代表回归原位,并对顾丰宁口中受到严重惊吓,饭食不香,夜不能寐的参议院众人浅浅表示了歉意。
虽然是口头歉意吧,但管他有理没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一轮算是让他们嚎出了三分理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了国际联盟的回函,被围守在医院的各家外资银行代表也重获自由,纷纷被放了回去。
不过有一人例外,未被放回。
那人便是横滨正金银行,被陈循墨用松花石砚台砸破脑袋的代表,藤原清司。
是怎么一回事呢?
刚从医院把钱摆睿接回家中养伤的钱书怡,兴致勃勃的给白灵筠讲起来。
要说这事,还得从藤原清司被送入医院那天说起。
陈循墨怎么说都是一介文人,况且岁数也不小了,那松花石砚台砸的再狠,不过是瞧着血淋淋的怪吓人,实则就一两寸长的口子而已。
没用外科医生动手,刚到医院实习三天的小护士就给他缝好了。
等到藤原清司清醒过来后,看见自己额头上狰狞丑陋的蜈蚣疤,当即炸庙,嘴里不断嚷嚷着要去告状。
去哪告呢?
据那实习三天的小护士说,藤原清司当日边砸东西,边愤怒大喊:去青木公馆,向青木将军告状,让青木将军宰了那胆敢砸破他脑袋的支那人!
小护士一听这话,在她管床范围内,还容得矮矬子嚣张臭嘴?
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顿连踢带踹,越踹眼越红,鞋跟都给踹飞了。
等到外面看热闹的医生护士慢吞吞进来拉架时,才蓦然发现,踹飞的鞋跟飞的不远,不偏不倚,刚好扎进了藤原清司的心口窝上。
于是,本来只是个缝缝补补的皮外伤,经过这么一闹,直接成了开胸取异物的外科大手术。
白灵筠听的一愣一愣的,这哪是什么实习护士,分明是抗倭女英雄啊!
不过,很快他的面色严肃起来。
“书怡,你认识那名实习护士吗?”
钱书怡点头,“认识呀,是我们慧珺女子学校护理系的姐姐,大我一届呢。”
“哦,对了。”钱书怡一拍脑瓜门,“忘记说了,那护士姐姐不是旁人,正是陈老先生的孙女,陈莹觞。”
啊这……
白灵筠抬手扶额,过于有缘了啊。
不过话说回来,文人大儒,书香世家,都这么能打的吗?还是专逮着一个人下手下脚!
钱书怡见白灵筠面露晦涩,小声的问,“筠哥,莹觞姐姐是不是闯祸了啊?”
虽然教训矮矬子这事非常解气,但那藤原清司毕竟是陈莹觞负责的病人,又是在教会医院里,不受国民政府管制。
若追究起来,丢了实习工作是小,被脚盆国的倭人盯上可就麻烦大了。
白灵筠有点头痛了,揉着额角道:“问题应该不大,不过最近还是小心些,如无紧要的事情,暂时先不去医院上班了吧。”
钱书怡心有戚然,“那个什么青木公馆,不会去找莹觞姐姐麻烦吧?”
白灵筠没做声,他担心的也是这个。
青木公馆,最大的间谍头子青木悠创立的,如果这一段历史没有偏差,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沉吟片刻,道:“这样吧,我下午刚好要去趟政府大楼,待我当面与陈老说说此事。”
钱书怡点头如捣蒜,她来京时日短,朋友不多,加之现在还在休学,那仅有的三两好友也不能时常见面。
陈莹觞是学护理的,刚到伦敦布道会医院实习,好不容易见到了好朋友,她们还约好了这周休息日一起去吃饭的,若真被那青木公馆的矮矬子盯上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