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跨火盆去晦气,传到后来面目全非。
更奇葩的是,居然带动了宛京城的火盆销量!
谁家大门口要是没个黄泥火盆撑门面,都要被左邻右舍明着指点,暗里念叨。
更有甚者,家里有条件的,直接把黄泥盆替换成了掐丝珐琅盆,主打一个美观与晦气相结合……
一时间,宛京内外,辐射周边三地,放眼望去,处处“盆景”……
白灵筠听完挑云打探来的消息,一整个大无语。
火盆是杜绍辉办公室里用来烧炭取暖的。
跨火盆去晦气的提议是段永祯起头带的。
政府大楼门前是程宇驰和叶誓延对吼的。
他不过就是在火盆里烧了一张报纸而已。
怎么传来传去,最后的版本却终结在他荣升白队长夸火盆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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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公德?有没有道义?
正无语着,总统府来人了。
先前因为刺杀一事,大总统心有余悸,多日不敢再见白灵筠,生怕儿子没认回两日,反倒被自己连累。
他死了不要紧,儿子可得好好活着。
经此一事,大总统与沈老爷和沈啸楼分别密谈许久。
在沈老爷那,他深深认识到自己急于给白灵筠正身,带来的诸多风波和危险。
在沈啸楼那,他再一次领悟到,所谓父爱需得用实际行动进行表达。
于是,今日总统府开来三辆车,每辆车都装满了沉甸甸的实木箱子。
箱子一接触地面,白灵筠的“金达”立刻启动。
当即灵感迸发,执笔给大总统写了一篇满是比喻和修辞的华美文章。
<啊!在那耀眼的光芒下!是谁在轻轻敲打门窗?是谁在弹奏华丽乐章?
那是大自然赋予人类的珍贵礼物,闪耀着独特光芒。
那是太阳当空洒下的耀眼光辉,散发着柔和又夺目的光。
那是一条波光粼粼的金色河流,肆意跃动晃得人眼发晃。
那是金色花瓣拼凑出的灿烂花海,超凡脱俗让人移不开目光。>
挥毫泼墨的抒发一气,白灵筠从头到尾念了一遍。
嗯,不错,很好!
比杜绍辉那“燃烧自己,照亮他人”的修辞手法强多了。
满意的点点头,默默在心里夸了自己一句:我可真优秀呀!
同样觉得白灵筠文章做的好,出类拔萃,超凡入圣的还有大总统。
一张薄薄的纸,翻来覆去的看,反反复复的摸。
连睡觉都是压在枕头底下的。
梦里还在哎呀哎呀的感慨:我儿可真优秀啊!
第二日,国民政府工作例会上。
明眼可见,大总统心情极佳,连对日常挨骂最多的周学恺都和颜悦色起来。
周学恺心头一喜,看吧,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不只是姑舅亲,还有他和大总统的多年姻亲!
会议结束后,周学恺追着段开元欢快的步伐连声呼唤。
“姐夫!姐夫!”
段开元上翘的嘴角在听见这句“姐夫”后瞬间耷拉下来。
拧眉瞪视周学恺,“嘴不好使就捐了,牙合不上就敲了!”
周学恺立马闭嘴合牙,不敢再叫。
没关系,反正叫姐夫的目的达到了,会议室里那些长耳兔只要听见这声称呼,就知道他们的姻亲关系还健在,且牢固可靠的很。
周学恺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本巴掌大的白皮册子。
“大总统,这里面都是您这些年写的文章,作的诗词,姨姐此番回家休养,日思夜念,便誊抄下来装订成册,做成了文选诗集。”
段开元一听见二姨太,眉头拧的更深了,嘴也更毒了。
“我自己没长手?用她那狗爬拉字儿给我誊抄?”
周学恺被怼的胸口闷痛,但为了让阮迎霜重回总统府,这点憋闷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