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刻钟,段开元不耐烦了,起身过去直接拔掉电话线。
“行了,走吧。”
沈老爷手里还举着话筒,电话对面正说到矮矬子又在横门湾蠢蠢欲动。
他一句“妈卖批”还没骂出口,电话线就被拔了,一口恶气憋的上不上,下不下,甚是难受。
“走啊,没电话了,别磨蹭,快下班。”段开元理直气壮的催促。
沈老爷:“我这一堆事……”
段开元不听,直接唤了随从进来。
“达春!”
“在。”
“去,跟文承铭说一声,他这个副院长要是再担不起行政院的半边担子,就给我滚大门口当守门副保卫长去。”
“是!”
达春抱拳领命,下去传话。
沈老爷叹了口气,他也是活久见了,谁家顶头上司催命似的催下属下班回家啊?
放下电话,耙了两下头发,无奈起身。
“走吧。”
八月的秋老虎高温不下,这个年代没有风扇,没有空调,白灵筠每日见的人多,又不好穿一身跨栏背心大裤衩,除了必要的出门办公外,基本是有太阳没他,有他没太阳。
下班时间晚,刚好能等沈啸楼从城外军营回来一起回家。
太阳刚落下去一半,沈啸楼就到门外了。
看见那匹马,白灵筠不自在的咳嗽一声。
“怎、怎么不坐车啊?”
沈啸楼拍了拍新换上的马鞍,答非所问。
“换了软马鞍,上来试试?”
腾!
白灵筠从上眼皮红到下巴颏。
“沈啸楼!天还没黑透呢!”
那日在马上……是他心里堵得慌,急需一个发泄渠道,事后臊了好几天,他怎么又、又提起来这茬来了?
沈啸楼愣了一下,长腿高抬,从马上下来。
不顾趴在门缝里激动偷瞄的公司员工,搂住白灵筠的腰。
“我只是让你坐一下软马鞍,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