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筠苦涩一笑,低低念起了那首深埋记忆里的诗:
“珠锦焕彩映泽方,宿世尘缘绕此乡。
古木参天栖倦鸟,清泉漱石奏宫商。
春催桃李添娇色,秋染枫林着靓妆。
胜境四时皆入画,祥音满巷颂宁康。”
果新贝勒,本名珠锦。
他的爷爷,姓白,名泽方。
宿世前尘,倦鸟得到新的栖所,那里环境宜人,如同人间仙乐。
四季变化之美,神奇又美妙,仿佛置身于画卷。
这里的人们歌颂安宁和健康,生活一片祥和美满。
他未曾在意的一首诗,以景寓意,近乎直译。
原来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说出了那段真相。
大总统二十年不敢寻他,只因答应了失踪的果新贝勒。
这二十年,他一体两魄。
一个藏在戏班子里犹如障眼法,以防大总统起义失败,朝廷对其赶尽杀绝。
一个被爷爷带去了现代,肆意撒欢的成长,等待某一日的跨世纪重逢。
沈啸楼说过,他不想再等了。
等了525年的人,是什么原因让他等不下去了呢?
问题就出在那枚双鱼玉佩上!
衣柜里早已准备好的衣服与他的身量如此贴合,即便是梁金石那样的老裁缝亲自用尺子量,都不见得没有误差。
他偶尔冒出来的现代词汇,沈啸楼从来都不惊讶。
他曾暗戳戳的说出“五险一金”试探他,沈啸楼毫无怪异反应,顺口答应的非常丝滑。
还有他那个奇葩的外号:黑豹子!
他小时候挂在嘴边最多的一句话:今天我不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谁是黑豹子!
所有零散的“点”,在这一刻连成了“线”。
沈啸楼利用双鱼玉佩,通过某个特殊渠道,始终注视着他。
带着记忆孤独等待百年,如今却隔着一个世纪,只能看,不能碰。
所以,他不想等了,也等不下去了。
这个空间里的他被迫上吊,可奇怪的是,他醒来后,脖子上没有一点上吊的痕迹,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