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尊此时连开口已经极为艰难，看着韩立的巅峰神灵之境，他已经绝望到了极致。还差，一点点，韩立就会用自己的信仰之力成圣。自己苦心经营无数年的心血，到头来竟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这让他，怎能不恨？

然而，就在他开口欲要再次说出真相之时，陆凡的声音淡淡传来：

“我劝你想清楚，当你说出一些事情的时候，会承担怎样的后果……”

陆凡神情无比淡然，然而就是这份淡然，让道尊猛然惊醒！

后果？什么后果？！

二圣，自然不可能坐视一尊圣人的诞生，所以唯二的办法，要么就是壮士断腕，提前将他斩杀！要么就是在韩立成圣之前，出手灭杀！

但是，这可能吗？

陆凡与陆寒星的难缠，之前已经被看在眼里，他们绝对会动用一切手段保护韩立，让他成就圣人。如果二圣发现无法短时间斩杀韩立，那么只剩下唯一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斩杀自己！

道尊想到这里，已经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一个无解的阳谋，在陆凡骗过二圣之后，他们就失去了最佳的机会！

而道尊，此时面临两个选择：说出真相，然后有很大的概率死；又或者，撑到韩立晋升圣人，天道法则消失，赌自己不会死！

两个选择，自己都仅有一点点的生存机会，是赌二圣可以立刻斩杀韩立，还是赌，自己的底蕴可以撑住……

道尊几乎就在一瞬间想明白了一切，无尽怨毒的目光，投在陆凡的身上，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他此时才深刻了解，陆凡，是比陆寒星更难缠的存在！

赌，还是不赌？！

道尊，陷入了两难的困境！

“你觉得他会如何选择？”

陆寒星开口，显然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目带奇异之色地看向陆凡。

自己选择的传承者，超乎想象的出色，竟能将敌人的手段，化为最终反制敌人的利器！

这份智慧与胆量，陆寒星自认不及。

“那就要看他选择相信自己，还是相信二圣了。不过一般这种决定自己生死的选择，很少有人会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陆凡开口，淡淡微笑，让人毛骨悚然。

“你小子……”

陆寒星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