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真的,任谁都没能想到江时熠竟然还有这一出。
而且他甚至压根儿不听齐稚余的辩解,在说过后,递给齐稚余一记‘我也在看好戏’的眼神后,便牵着沈星眠的手转身走掉了——
身后,当然就是齐稚余‘恼羞成怒’,但也毫无用处的辩解:“不是,我什么时候就成你俩的未来嫂子了?这丫的八字都还没一撇呢!有本事别走啊,留下来理论理论再走!”
甚至不需要去猜,沈星眠就敢笃定,身后的齐稚余这会儿肯定脸红了,且脸红的程度一定是跟那天晚上,她放肆调戏的时候如出一辙。
车门一开一关,周遭的空气像是突然停止了流动,一瞬间,沈星眠的思绪立刻就从‘调戏齐稚余的快感’直接过渡到了‘我有点儿紧张’。
……毕竟她现在脸还红着。
至于为什么……
嘶,她真的挺怕江时熠问她的。
但奈何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怕什么,什么东西就越是会找上门来——例如现在。
上了车,江时熠先是不慌不忙地将车内的空调打开,等周遭的空气散去灼热,他便靠在椅背上,侧过脸,用一种饶有兴趣的目光盯着沈星眠的侧脸看,随即那话语悠悠而来,像是无意提起,却又充斥了浓烈的打量:“啧,糖糖,你刚才是怎么了?我是指我拎着你的行李箱到车上的时候,齐稚余跟你说了什么呢,你就脸红成这样?”
而且还是现在都没能褪下去的程度。
沈星眠:“……”
真的,倘若现在江时熠不问这话,她是真的会谢。
但奈何啊,江时熠就是问了。
而且看着架势,还大有‘你不回答我,我就不开车走了’的意思。
好不容易稍稍平复下来的心跳因为江时熠的这句话再次变得快速跃动,可哪怕是这样,沈星眠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底便多了几分刚才没有的坚定。
开口说话的语调支支吾吾,磕磕绊绊的,跟以往的无数次一样。